时淩染病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苗家那边紧急让时淩撤离,可是时淩一想到疫病的传染性,坚决拒绝了苗家接送。
与此同时,接触苗予桃第二多的小白也染病了,但是她体质好,加上有解药,疫病不是很严重,皮肤溃烂得不是很严重就压制住了。
目前接触到苗予桃的人除了时淩就是小白,苗家的药材总有用完的一天,为了无意义的浪费,时淩让苗予桃也自我封闭了起来。
可是小家伙刚接触到温暖,死活也不愿听话,就抓着门板哀切地喊着姐姐,姐姐,猫叫的声音好不可怜。
时淩想了想,担心他一个未入世的小孩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最后接他来房间里隔离了。
也可以得空研究一下这小孩身上的秘密。
可是,疫病在时淩病弱的躯体里大肆破坏,而……时淩呕心沥血研制的药,在她身上的效果微乎其微,还没出一天,时淩的病就成了全村最严重的。
加上苗家大小姐的名声,换药这种活没有哪个男子敢做,女子听说时淩的疫病更严重,也不敢去,生怕把自己的皮肤也整烂了。
苗予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那个对她很温柔的姐姐一夜之间就病了,虚弱得不成样子。
时淩缩在角落,身上的疫病从手臂开始蔓延到半身,小脸惨白,换药的时候蹙眉,疼得喘息,十分无助。
苗予桃未入世,连正常交流都有问题,更别说很多规矩都不懂。
时淩也是半褪衣衫自己换药的时候才发现屏风外站着个人影。
她脸上瞬间染了一层羞愤的红……是苗微灵的心理反应,时淩本身的内心倒是没那么难以接受。
毕竟她在现代的时候,夏天就酷爱穿吊带,也经常露背,这点露半个肩出来实在算不了什么。
再说了苗予桃他懂这些吗?
毕竟游戏设定就是这个时代了,她就装一下吧。
时淩颤抖着手,抓起地上的酒瓶。这是消毒用的,不敢想象这一瓶倒下去会有多酸爽。
她一咬牙,狠下心,故意把酒瓶往后泼,酒精大面积地扑到溃烂的伤口上,血浆和粉色的肉犹如沾上了硫酸一样,发出滋滋的声响。
时淩疼得要昏过去,手也抓不住酒瓶,摔在了地上,她自己也没止住,闷闷地嘤咛出声。
动静实在太大,屋内人肯定听得清楚。
果不其然,在屏风外徘徊的苗予桃一听到这个声音,就赶紧拍了拍屏风,然后探出个焦急的头。
“姐姐!”
苗予桃虽然是小孩子,但是智商可没那么低,小白一开始就教了她规矩,他自己也观察着。
一般男子和女子是不会靠的很近的,除非是住在一起的。
可是小孩子不知道怎么做,姐姐让他在外面等着,他就等着。
但是他听到了姐姐压抑的声音。
这种声音他也听到过。
每次在那个黑黑的地方,那个人来找他的时候,总会拿一个很尖的东西,让他疼,让他出红色的东西,他就会发出这种声音。
小白告诉他,那个是血。
那种感觉,很可怕。
姐姐现在的声音,姐姐是不是也有那种很可怕的感觉。
苗予桃一探头,看到时淩的状态就愣住了。
那个狼狈地趴在地上的漂亮姐姐,没有之前穿的衣服整洁,身上是医馆里的人常有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