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婳有点恍惚。
一时没来得及掩饰声音里的惊喜。
“你怎么在这？”
钟聿：“路过。”
宋婳的眼睛一眨不眨。
眼睁睁看着他的目光从地上转移到自己脸上。
他低声笑，嘴角上扬的弧度好大。
“冷不冷啊？”
宋婳仰着头，眼睛睁得圆圆的，下巴小巧秀气。
她“啊”了一声，表情还有点懵。
“不冷。”
钟聿弯腰，伸手拿起宋婳手上的雪团端详，又低低笑起来。
宋婳心跳得好快，侧头看他。
他今天的心情好像很好，笑了好几次了。
“堆雪人吗？”
钟聿忽然开口。
天色很黑，风有点大，光线也暗。
其实不是那么适合。
“好啊。”
宋婳鬼使神差地点头。
说是一起堆雪人，但大部分工作都是钟聿做的。
他没有戴手套，徒手在雪地里滚出两个球。
宋婳中途要借手套给他，被笑着拒绝了。
“我戴不下。”
宋婳于是作罢。
她把自己刚才画画的树枝插进去当手臂，又从包里掏出几颗糖当扣子。
“能不能给我一颗？”钟聿伸出手。
“好啊。”
宋婳将糖放进他的手心。
手指和他的掌心相碰。
冷得像冰。
“是不是很冷啊？”宋婳有点担心，“我们快回去吧。”
其实她也有点冷，但是她有点舍不得，贪心地想和钟聿多呆一会儿。
可这会儿她有点后悔了。
也不知道钟聿会不会感冒。
“没事。”钟聿摇头。
可似乎是验证了她的想法。
话音刚落，钟聿打了个喷嚏。
宋婳顿时紧张：“那一会儿去店里买杯热饮吧。”
“行。”
钟聿不紧不慢地将糖塞进口中。
奶味很重，有点甜。
在奶茶店点好单，钟聿在前台等着，要宋婳先找位置坐。
正好靠窗的一对情侣离开，宋婳顺势坐过去，盯着窗户发呆。
从她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钟聿映在窗户上的身影。
灯光朦胧，映在窗户上的轮廓也是模模糊糊的。
她忽然想起小米在见过钟聿后说他像某个想不起名字的糊糊演员。
当时宋婳没说话。
但其实，那个演员是她小号唯一关注的娱乐圈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