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屋内的宁静,阮惊鸿的眉头微蹙,他感觉到一股不祥的气息。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名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他的眼神冷冽,与白衣老者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阮惊鸿的心猛地一沉,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摸向腰间的空处——若是平时,那里定然悬着一柄利剑。白衣老者见状,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这位是……”阮惊鸿故作镇定,但语气中的警惕显而易见。
黑衣人并未答话,只是冷冷地盯着阮惊鸿,气氛一瞬间紧绷到了极点。
“御史大人,您此行未带护卫,真是勇气可嘉。” 白衣老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黑衣人缓缓地走向阮惊鸿,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跳上。
白衣老者此时却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猾:“御史大人,这位是燕国的朋友,我们已等候您多时了。”
阮惊鸿的心中一沉,他意识到自己已落入了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
他的心中充满了懊悔,但更多的是对即将到来的危机的警觉。
“你们想做什么?” 他的声音坚定,尽管局势不利,但他的眼中没有一丝畏惧。
黑衣人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御史大人,跟我们走一趟吧。”
阮惊鸿的大脑飞速运转,他需要找到一个逃脱的机会。他的目光在屋内快速扫过,寻找任何可能的出路。
“如果我拒绝呢?”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挑衅,试图争取时间。
黑衣人冷笑一声,从袖中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那您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白衣老者在一旁看着,脸上的笑容更加得意。
阮惊鸿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只能见机行事。
黑衣人突然手腕一抖,手掌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直击阮惊鸿的脖颈。
阮惊鸿的瞳孔骤然收缩,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视线逐渐模糊,最终陷入了一片黑暗。
黑衣人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将阮惊鸿扛在肩上,转身向门外走去。他们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室的寂静和烛火的摇曳。
夜更深了,白衣老者的家宅内,一场围绕监察御史的阴谋已经得逞,而阮惊鸿的命运又将如何,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城门口告别了阮惊鸿,左不凡和铁柱也踏入了烟州城的繁华之中。城内的喧嚣与城外的凄凉形成了鲜明对比,街道两旁的商铺琳琅满目,人来人往,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
两人自顾自地忙碌了一整天,处理了一些生意上的事务。
夜色渐浓,左不凡的心情也随着夜色变得活跃起来。
他拍了拍铁柱厚实的肩膀,脸上露出了一丝玩世不恭的笑容。
“铁柱,今日劳累了一天,不妨随我去个好地方放松放松。” 左不凡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铁柱是个老实人,对左不凡的提议有些犹豫:“村长,这……合适吗?”
“哈哈,我打听过了,玉楼春在这烟州城可是名声在外,里面的姑娘个个才艺双全,咱们只是去听听曲,喝喝酒,有何不可?” 左不凡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拉着铁柱就往城中心最大的妓院走去。
玉楼春的门前挂着两只大红灯笼,照亮了门前的石狮子,也映出了进出宾客的笑脸。
左不凡轻车熟路地走了进去,铁柱则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院内丝竹之声不绝于耳,舞姬们轻盈的舞姿令人目不暇接。
左不凡找了个视野开阔的位置坐下,招手叫来了些酒水点心。
“来,铁柱,不必拘束,咱们今天就好好享受一番。” 左不凡说着,给铁柱和自己各斟了一杯酒。
铁柱接过酒杯,却只是小口小口地抿着,他的眼睛不时偷偷打量着四周,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新奇。
左不凡则全然放松,与身边的姑娘谈笑风生。
然而,在这轻歌曼舞之中,左不凡的心思却飘向了更远的地方。
他想到了自己在现代的生活,作为一个光棍,他总是忙于工作,生活单调乏味。现在穿越到了这里,他决心要好好享受一番,体验不同的生活。
突然一个尖锐的声音随着弦乐飘来:“诸位,烟州城的繁荣,离不开诸位的功劳,今年的税赋,还望各位多多支持。”
左不凡轻摇折扇,面上带着不以为意的笑容,目光在人群中游移,直到他的目光定格在了一个正与商人们交谈的身影上。
铁柱察觉到了左不凡的变化,他贴近左不凡的耳边,低声说道:“村长,此人正是贾富贵,梅天德的得力助手,上次押送战俘,就是他负责接收的,那些赏银也是他亲手发的。”
周围的商人面露难色,却敢怒不敢言。
一年轻商人思索一番,站起身,朗声道:“贾师爷,税赋乃国之根本,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若只增不减,岂不失去了税赋的本意?”
一时间,周围的议论声戛然而止,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了年轻商人身上。贾富贵的脸色一沉,他没想到会有人公然挑战自己的权威。
“哪里来的狂徒,敢在此大放厥词!”贾富贵怒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
年轻人站起身,走向贾富贵,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个人听清:“税赋增加三成,对小本生意的商人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官爷这样做,恐怕不太合理。”
贾富贵脸色一沉,他打量着眼前这位衣着朴素的年轻男子,冷笑道:“哪里来的小子,敢在这里指手画脚?”
贾富贵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他没想到一个普通商人竟敢公然顶撞自己。他的随从们察觉到主人的情绪变化,纷纷围了上来,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小子,胆敢冒犯贾师爷,活得不耐烦了吗?”一个随从恶狠狠地说道,一拳重重地击向年轻人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