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五姑娘到了这个年岁,才开始去议亲,怕是晚了。
况且,当初闹出了九姑娘要给王爷做平妻的笑话。
她家二婶儿就又打算着把自己的女儿送去给九王府的庶公子做妻。
她们谢府的姑娘是离不开九王府了吗,一个个的上赶着要嫁过去。
四姑娘的脸上闪过了些许的无奈,轻叹了口气:
“母亲也不知道听谁说的,说是王妃娘娘生下的孩子,命格不好。”
“需要找一个六丁六甲特别全格的姑娘。”
所以,她的那位好二婶儿就动了胖的心思了。
“我觉得不好。”
庶公子的生母,宁侧妃,出身高门大户。
尚且在王府里要看永安郡主和九王妃的脸色过日子。
五姑娘一个谢氏二房的姑娘就能在王府站稳脚跟了。
“我也觉得不好。”
四姑娘劝过很多次了,但她母亲依旧我行我素。
“莫不是,二婶儿以为永安郡主与我交好,这事儿就能成了吧?”
“嗯。”
四姑娘替自己母亲羞愧。
六姑娘挑眉,落下的眉梢带起了些许的嘲讽:
“二婶儿还真是看得起我。”
她上次去找永安郡主,连门都没进去。
怎么可能促成这两件事呢。
四姑娘看六姑娘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很有眼色地岔开了话题。
又和六姑娘说了会儿别的话,便起身离开了。
六姑娘也没往心里去,又在房看了会儿账本,便休息了。
翌日一早。
六姑娘正和二太太在花厅说话。
在外面伺候的赤玉便带着一个花白的头发上,斜插着一朵大红花。身上穿着大红色的嬷嬷进来了:
“姑娘,这位嬷嬷找您。”
嬷嬷涂着厚重粉底的脸上,笑的扑簌簌地直掉渣滓:“六姑娘好!我啊,给六姑娘道喜来了!”
六姑娘不认得这个人,但是二太太认识:
“小六,这是上陵城最有名的花嬷嬷,是专门给人说媒的!”
她笑着让人给她看了座,奉了茶,态度亲昵:
“花嬷嬷今日难得来谢府,快尝尝咱们府上新送上来的茶!”
花嬷嬷大大方方地坐下来,接过了婢女递过来的茶,笑道:
“谢府的茶,肯定好喝。但我想,这谢府的谢媒茶,得更好喝!”
二太太脸上的笑意更多了:“您是来给府上的公子姑娘说媒的?不知是哪位的公子,哪位姑娘啊?”
她以为,是二房已经到了年岁的五姑娘。再不济,也是到了议亲年岁的七姑娘了。
哪曾想,她一开口,竟让二姑娘脸上的笑意顿时僵在了脸上了:
“我是来给谢家二房的大公子说亲的。”
“谁?大公子?”
二太太的笑意隐了下去,音色渐冷:
“我儿子还没到时候呢!”
笑话。
她儿子现在正是念的关键时候,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定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