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良娣抱紧了薛珵的腰,脸贴在男人的胸膛,“只要有殿下这句话便好。”
傅微兰并未逗留太久,带着采菱又回了含玉殿。
回到含玉殿,采菱才终于敢松口气,只是见傅微兰若有所思的模样,以为她是听到了那些话伤心。
“太子妃也不必伤心,薄良娣又如何能与您争辉呢?论家世,她可连咱们安阳侯府一丁点都比不上。奴婢先前还以为,她是皇后娘娘的堂外甥女,有多了不得呢,没想到,也并不如表面那样……”
傅微兰想的并非是采菱所说之事,也并没有因为薄良娣有身孕而伤心。她与薛珵情投意合,有身孕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只是今日薄良娣与她平时所见的那般张扬轻狂,实在不同。
而且从他们二人今日的对话来看,薄良娣似乎并不知道薛珵并未与她发生任何关系,否则也不会担忧她将来会有身孕一事。
傅微兰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想的太投入,以至于月娘带着雪柔来她面前了她都不知道,连唤了她几声她才回神。
月娘问道:“太子妃想什么呢?这样出神。”
没等傅微兰说话,采菱便先开口了:“还能是什么,西苑的薄良娣都有身孕了!”
月娘了然,并没有很意外,只笑了笑:“薄良娣有身孕,对于皇家来说,是个好事,毕竟这么几年,太子膝下都无一嗣,如今有这个消息,也绝了外界那些闲话了。”
傅微兰知道月娘所说的外界闲话是什么意思。
“太子妃也不必担心,即便薄良娣生下了太子殿下第一个孩子,对太子妃也没有妨碍。”
傅微兰:“我倒不是担心这个。”
月娘:“那太子妃是……”
傅微兰顿了顿,“也没有什么,只是薄良娣刚有身孕,西苑那边,还得月娘你多打点。”
“太子妃吩咐,奴婢自然不敢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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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珵刚回到宣光殿更衣,时傅便过来了。
“殿下,先前您和薄良娣在一起的时候,太子妃看见了。”
隔着屏风,薛珵解腰封的手一顿,眸色一沉:“她跟踪孤?”
时傅摇头:“不是,太子妃似乎是备了礼准备去西苑找薄良娣,不小心碰上的。”
闻言,薛珵眸色缓和了一些,继续手上的动作,“那她听见了什么?”
“那个距离,想来会听到一些。”时傅想了想,询问:“殿下若是与薄良娣之间的谈话是不能被听到的,那太子妃……”
薛珵知道时傅的意思,他换上另一件外袍,心中了然:“倒也没什么紧要的,那些话她听到了也无妨。派人盯紧太子妃,她若有任何不妥,及时来禀告孤。”
“是。只是薄良娣刚有身孕,便要昭告满宫,是不是太早了一些?”
薛珵讳莫一笑:“不早点昭告满宫,又怎么知道他们下一步要做什么?”
“只是如此,薄良娣要处于风口浪尖之上了。”
“她自己也清楚,所以今日她才有意将太子妃引到那里。”
时傅有些意外:“殿下怎么知道,今日太子妃是薄良娣故意引到那里的?”
“你方才说,太子妃是备了薄礼去西苑的,而薄良娣又将孤带到去西苑的必经之地,很难不让人联想这二者是否有关联。”
“只是薄良娣为何要这样做?”
“为何?”薛珵冷冷一笑,“想要的多了,自然担心的就多了,越怕失去就越想抓住。”
个人因果,不过是个人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