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
“你不想吗?”
钟弦转身上了电梯,并坚决阻止邓忆跟进来。邓忆无奈地说道。“有件事,你会想知道。你的房子里有针孔摄像头,但不是我装的。是我上次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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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忆单腿站在细长圆椅上,小心地保持着平衡,手法娴熟地拆下挂在吧台正上方的木块挂饰,然后跳下椅子,走到餐桌前,将挂饰一块一块地拆开,指着最上面一块圆形的木方让钟弦看。“这儿有个小圆点。”指着另一块,“这儿也有一个。这是全视角。你在房间的哪个位置,都能被看到。”
钟弦如被雷劈了,他努力回忆这些东西在他家里挂了多久。之后用略带防备与恐惧的眼神看着邓忆。
邓忆无奈地说。“不是我干的。这东西对我来说太低端,这大概是淘宝货……”
“嗯。”钟弦敷衍地应了一声,“我房子里哪里还有,你指出来?”
“我只发现了这个。”
“真的?”
“你还是怀疑我。你好好想想吧,这东西是谁送给你的,又是谁选择在那个位置挂上去的?”
虽然这挂饰确实不是邓忆送的,而是大科。但钟弦依然对邓忆充满戒备。大科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今天的事,我知道让你对我心存怀疑。但是现在请你相信我吧。”邓忆诚恳地说。
钟弦默不作声。他被恐惧感控制。
“我承认,我没告诉你只因为对此好奇。我想知道监视你的人到底想知道你什么秘密?”邓忆说,完全没理会这话听起来多么难以理解。“我确实做错了,我想体会监视者的心态,刚开始就被你发现了。你房间里的这个摄像头真的和我无关,你不信就算了。你想想,我们相识不过数月,没有利益瓜葛也没有其它方面纠缠。可是你身边的朋友……却别有心思。”
钟弦的脑子乱如麻。“你既然上次就发现了这个鬼东西,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如果当时就告诉你。你会信吗?”
“证据就摆在眼前我为什么不信?”
“就算看到证据,你也不会认为你最好的朋友有什么问题。”
“他不是我的朋友。只是一起共同的同事、合作伙伴!”钟弦觉得苦闷。“他没有理由监视我。我几乎不对他隐藏任何事。”
“几乎。”邓忆指出这个词。“或许他只是有偷窥癖吧。”
“偷窥我?”
“就像他今晚对你做的事。”
“今晚……还说你没窃听到!?他……他是直男癌,只喜欢女人。这次意外,不代表什么。”
“变态者的行为我们很难去理解。”
“他不是那种变态。”钟弦肯定地说。
邓忆竟露出释然的微笑:“很高兴你和我的观点一致。我也不认为他是变态或是因为喜欢你而偷窥。大概你知道原因”
“不能证明就是他在偷窥。”
钟弦的目光转向那些被拆散的挂饰。“你确定这些东西能拍到我?”
邓忆随后让钟弦找来刀子等工具,将木块打开,看到里面精密的装置,钟弦甚感烦恼。
邓忆注视着钟弦的表情,发出微弱地抗议:
“就算在事实面前,你还是不打算信你不会认为他不知情吧,将挂饰送给你却不知道里面有摄像头?”
“你让我信什么?信他想时刻监视我?”
“看来是这样,我对原因很好奇。我太想找到答案,才没有打草惊蛇。”
“你更可恶,不打草惊蛇我是蛇还是草?”
“米修,你显然是个目标。”邓忆轻声说。“也可能是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