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怀疑你们什么呢?”邓忆盯着大科说。
“并没有呀。所以你可以放心相信我们。虽是因为调查案子才相识。但是因为这么个小案子我们成为朋友才是人生最大的收获是不是?”大科情绪显得高涨。
“确实是有一个突破点。”邓忆说,“也许这几天我就搞清楚了。”
“突破点是朝着哪一个方向呢?”大科用手势夸张地比划着。
“你们的公司。”
钟弦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你是说李总的公司?”大科身子前倾,直视着邓忆。
邓忆没有点头:“确切地说……是你们最近一年的工程项目。”
“这会有什么关系呢?”
“他在失踪前说是去加班。”
大科好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点了点头。“他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钟弦的。只可惜钟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不然也许那个电话能有点线索,至少可以说明他最后关注的是哪个项目。”
“我也希望我能想得起来。那电话八成没有说什么让人印象深刻的事,不然我也不会忘的这么彻底了。”钟弦向对面的流光异彩的建筑望了一眼,“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玩。去莉莉吧。”
大科点头应和。“邓SIR很少泡吧?”
“有几次。”
大科向钟弦挤眉弄眼,意思是警察也是凡人,都有需要。
“我是为了办案。”
“知道知道。”大科的目光被街上的女孩吸引了。他是彻底放松了。不再把邓忆当成威胁。
“我玩不了多久了!”大科夸张地叹气。
“你今晚还有别的事?”钟弦奇怪地看着他。
“我是说我能随便玩的日子没有多久了。今晚就让我泡到一个长腿的MM吧,阿门。”
“你得了绝症吗?玩一次少一次?”
“差不多。我昨天去见阿MI了。”大科的小眼睛眯起来,盯着钟弦。阿MI是大科大学时期的初恋女友。两个人大学毕业后一起到SZ发展,后来分了手。大科每次喝多都会提起她。“分手三年,第一次去见她。我听说她有了男朋友。就想看看她最近的状态。你猜怎么着,她根本没有,还是单身一个。”他显得得意。“她说没时间见我,我软泡硬泡,她才同意在她公司楼下的咖啡馆里见一面。她比以前瘦,弱不禁风的。从始至终她一句话也不说,连咖啡也不喝。”
“你喝多了。”钟弦打断他。不想听他说下去。“才喝了几杯啤酒,不是你平时的酒量。”
“我一会就好。”大科擦了擦眼睛。
“你们为什么分手。”邓忆主动拿过大科的空杯子,给他接满酒。
“因为我和别人睡了。”大科说。眼睛望着邓忆,好像终于找到一个倾诉的出口。“我们毕业就来到这儿,她去电子行业做会计,我进了建筑业。第一年工作就面临我们最大的考验,一个同事陪客户时带上了我,我失身了。别误会,不是我被人家睡了。是他们找了个小姐给我。那是我第一次‘失足’……后来就一发不可收拾。再后来被她发现了。闹的天翻地覆、痛不欲生的。”
大科一口干了邓忆递过来的酒。看着邓忆说:“你会因为我找小姐抓我吗?那你就把整个行业的人都抓起来吧。一个也不冤枉。我还是要说,说出来痛快。其实我心里只有她一个。可是要让我不再找乐子也是不可能。她太了解我了,跟她撒谎也没用,她看的出来。她坚持要分手。她说如果男人都这个样子。她宁愿独身一人。”
“你就不能为她改变吗?”邓忆说。
“说能改变那是假的。我的打算是不断地提高演技,直到能骗她相信,让她发现不了。我觉得我这三年练的本事差不多了。我想再和她试试。我昨天就跟她讲,我会改,我心里只有她,让她相信我。她什么也不说,到后来开始流眼睛,把一杯咖啡都扬我脸上。”
“有她一个不够吗?既然这一个是真爱。”
“那个玩意,一但搞上,会上瘾的。你们不觉得吗?”
邓忆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忘了是哪位作家说过,只有爱能约束性。在你身上好像也约束不了。”
“这跟爱不冲突呀。”大科说。“就像我喜欢吃美食,玩游戏,喝酒吸烟。但这些不影响我爱谁呀。”
邓忆转过头来问一直沉默的钟弦:“你觉得是那样吗?”
钟弦回过神,不屑地笑了笑。“他是个畜牲,是个女人都能让他有兴趣。阿MI不要他是明智之举。”
“可是我只爱她。这是最干净的事。”大科坚决地说。“我决定和她复合了。为了她先忍耐一段时间,直到成功地结了婚再说。”
钟弦端起酒杯对邓忆说:“他每次喝多了就说他这个破事。我们干了这一杯,换个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