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清筱看到了管内竖脸上瞬间迸发的惊恐,他甚至在猛抓木盒时失声惊叫出一声。
但已经晚了,清筱小狐狸已经狠狠把木盒撞飞,甚至还在落地时,用小狐狸肉垫使劲冲跺了这破木盒。
咔嚓——
一道清脆的木裂声响起。
“守殿侍卫!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抓住这胡闯乱撞的小畜生!”
费仲忽然大喝一声。
管内竖也连忙冲着面前的侍卫大喊,“快杀了这小狐狸!这小畜生发了疯病!别让它伤了大王!快杀了它!”
守殿侍卫被连喝两声,下意识地拔出佩刀。
清筱听着这些人气急败坏的大喝,刚瞪圆了狐狸眸子,正想狠狠剜这俩人一眼,可一转头看到身后侍卫拔出的寒光冷刃,小狐狸顿时吓得小脖子一缩,惊恐往上面某大暴君怀里窜。
「不不不,别杀我别杀我!大暴君呜呜~快救我救我!我再也不骂你了啊呜呜呜……」
帝辛猛地起身,刹那帝怒磅礴如山啸,
“放肆!谁敢动寡人的小狐!”
男人一脚踹飞了面前王案,狠狠砸在了殿下费仲管内竖和侍卫身上,将三人砸倒在地。
清筱小狐狸吓得小耳朵一飞,惊恐地扑到了大暴君的身后去,怂溜溜地探出半颗小脑袋,一双狐狸眸子吓得圆滚滚的。
帝辛弯腰把小狐狸拎到了怀里,听着她不知何时唱起的歌谣,心里排山倒海的怒火才渐渐平和下来。
旁边,鄂侯震惊地看着这突然发生的一幕,直到殿中王案重砸在地的巨响传来,他才忙转头看向抱起小狐的男人。
“大、大王,费仲到底是诸侯,您如今为了一只小狐而伤了诸侯、侍卫与臣侍,可非明君……”
骨碌碌——
在鄂侯说话间,一颗浑圆的宝珠从破碎的木盒里慢悠悠滚出,应是被重重落地的王案震出来的。
鄂侯话说到一半,余光就猛然瞄见了慢悠悠滚出的宝珠,顺着看去就瞧见了那个刚刚被小狐狸撞掉的木盒。
这位刚正不阿的大臣瞬间就呆愣住了。
帝辛威深凌厉的目光淡淡扫过这哑了嘴的老家伙,最后落在了那颗被藏了起来的珠子上。
男人一身帝威凌厉地一步一步走下王阶,气场压迫雷霆而至。
殿中,三个人早已惊恐伏跪,抖如筛糠。
“费仲,寡人面前,何时轮到你发号施令了?”男人帝怒如山,上前一脚将这个费仲踹了出去。
费仲面对帝威如柱的男人大气不敢出,被踹出去后又赶紧连滚带爬地跪了回来。
“臣下不敢!臣下知罪!都是臣下看到小狐突、突然窜出,担心、担心它它它吓着大王才才才……”
清筱小狐狸揪着小耳朵,怂溜溜地躲在男人的臂弯里,露出一对圆滚滚的乌黑眸子,亮晶晶地看着这一幕,大尾巴悄悄摇摇。
「大暴君真好!大暴君威武!」
「哼~踹死这个该死的大奸臣!怕罪行败露还要让侍卫杀了我!」
帝辛听着怀里小东西狐假虎威的叫唤,低头斜了一眼怀里这小怂东西,嫌弃地别开了眼,又一脚踹飞了刚爬回来的费仲。
“担心寡人?呵,你是担心这小东西撞出你与你同党藏起来,欲嫁祸长寺人的宝珠吧?”
男人威怒声沉,字字带着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