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殿王侍诧异地顿住了到嘴的“诺”,低头等命。
鄂侯看着哭嚎惊呼的费仲和管内竖,也正想秉忠进言,这两人虽有罪却不至酷刑至此。
帝辛也没给这老头念叨他的机会,淡淡道,“罢了,押入圉中,依律严处,不可轻恕!”
「押入狱中?不扒皮了?」小狐狸拔出了小脑袋,乌溜溜的目光懵懵地看向某个突然不凶残了的大暴君,一阵惊讶。
某暴君此话一出,确实四座皆惊。
正想进言的鄂侯惊愕地张大了嘴,看着某大暴君的目光渐渐由震惊变得激动涕零,几乎都要感念某大暴君先祖显灵,终于让大暴君变得贤明了!
清筱也感觉到抱着她的长寺人激动难抑,欣慰得眼圈都近红了。
就连守殿王侍都是顿了一下,才忙应“诺”。
鄂侯这时也高呼“大王英明!”
「啧啧,听听这忠直老臣激动的声音,可见某大暴君从前是有多不英明!」
小狐狸晃着尾巴感叹。
帝辛这会儿可有工夫收拾这小东西了,闻言一挑眉,俯身过去一把拎过了这欠揍的小东西。
修长双指把小狐狸脑袋往膝上一叉,抬手就往它毛茸茸的小狐狸圆腚上扇了一巴掌。
“啊呜呜呜……”
「嘤嘤这该死的大暴君!又欺负人!!」
「混球混球!怎么能这么欺负狐狸呢!怎么还有人喜欢打狐狸屁股呢!这都是什么癖好啊!!」
「鄂侯鄂侯!你快尽忠言啊!你看这个人怎么能这样!这哪里有一点大王该有的样子!」
清筱小狐狸又气又委屈地在心里吱哇乱叫。
帝辛听着这小狐狸的骂声,陡然就觉得心情愉快了。
呵,这才顺耳。
男人恶劣勾薄唇,肆意张扬,他慵懒支下颌,一边拍拍欺负着怀里的小狐狸,一边幽幽斜了眼旁边的老头鄂侯。
这忠正的老臣正欣慰激动呢,哪顾得上某只可怜的小狐狸。
帝辛嘴角的弧度勾得愈发愉悦,他满意地收回了目光,兴致幽盎地提议道,
“昨日寡人早早醉酒回歇,尚未饮尽兴,今日寡人欲再设王宴,爱卿以为如何?”
往日他一提设宴欢饮,这老头肯定得进宫来扫兴一番,今日趁着这老头也心情不错,他干脆直接问他。
男人大手习惯地搭在小狐的脑袋上,指节分明的修长食指在小狐狸脑袋上一点一点的,格外有力。
小狐狸气鼓鼓地被迫跟着他的手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最先感受到这混蛋格外兴致勃勃的劲头。
她气呼呼地一抬头,正好瞅见了这混球眼底幽幽闪烁的狼光邪肆。
「妈呀~看看!看看!这大混球色的!」
帝辛兴致幽盎的狼眸一顿,危险地目光凉凉地乜向了怀里的小东西。
清筱想到了昨儿的事,那大暴君色色的狗样子,一阵咬牙切齿。
「这这这混球这么兴致勃勃地设宴饮酒,该、该不会是还想跟昨晚一样,想着想着……」
清筱震惊又郁堵地瞪圆了狐狸眸子,刚想到重点时——
啪!
“啊呜呜呜!”
又是一声小狐狸惨叫,以及气极的骂人声,骂得可脏了。
某男人如听仙乐地勾深了薄唇。
「混蛋混蛋混蛋!鄂侯大人!您可是个正经的老臣!快拒绝他!快骂他!!」
「这该死的大混球!你憋着吧你!喝什么酒抱什么美人!你不知道自己有多招美人儿嫌弃嘛!混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