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烟和柳蛇腰确是死在清音观不假,可他们并非遭人迫害,而是自己寻死。”上官若又道。
“自己寻死?此话怎讲?”袁豹最先不解。
“他们为夺盟主之位要杀我,一路追到清音观。不料这二人碰面先打了起来,你舅舅正是死在削叶伞下。”
“什么……”袁豹蓦地怔住了,看向众人,双眼拼命搜寻,直到目光落在蓝儿身上。
蓝儿猛地低下头,回避袁豹,答道:“没错。”
这样重要的事,蓝姑娘不会说谎。
上官若再看向袁豹,语气缓和许多,“说来你这位舅舅来清音观可不全是为了盟主之位。还是为了替你和你哥哥报仇。”
“报仇?报什么仇?”
“自然是锦月楼之仇。”上官若答,“虽然与你二人交手之人并不是我,可毕竟是打着我的名号将你们打伤。柳蛇腰要来寻仇,当然会来清音观。”
那日……锦月楼……
不可能!
袁豹摇摇头,觉出不对,“可我与大哥从未向舅舅透露过锦月楼之行半个字。他是如何知道我们在锦月楼受了伤?”
“你们不说,不代表别人不说。盯着盟主之位的人多了。”上官若说罢,目光凌厉扫过众人,“也说不准是有人故意将消息传给柳蛇腰,骗他去清音观寻死的呢?玉仙师,我说的对吗?”
众人不知上官若为何忽然提及玉阳春,便都朝玉阳春望去。玉阳春仍旧俯身跪地,汗湿衣衫,恭敬的像条摇尾乞怜的狗,只道:“少主所言,都对!”
上官若俯下身,有意盯着他的眼睛,又问:“那依玉仙师看,这故意传消息,陷害柳公子的人是谁呢?”
“这……”玉阳春不知如何答。
“但说无妨!”上官若轻松道,“我只是随便问问。”
“属下斗胆……”玉阳春支支吾吾许久,才又说:“既然少主一再坚持确有一人,又确定是暮烟杀了柳公子,那么传信引柳公子入清音观之人,极有可能就是暮烟。”
他话还没说完,蓝儿先听不下去了,喝到:“你说谎!”
上官若朝后方一抬手,示意她不要稍安勿躁不要插手。
转而对玉阳春道了声“好”,站起身来,又问众人:“玉仙师一口咬定暮烟是杀害柳蛇腰的背后主使。那么我想再问一句,这一切若真是暮烟所设之局,他自己又为何会葬身清音观呢?”
众人细想,这其中似乎是有些矛盾。
有人站出来道:“那暮烟统领又是怎么死的?”
上官若看向蓝儿,众人也随之望去。想知道暮烟如何死的,自然还是蓝姑娘的话最可信。
蓝儿见上官若突然望向自己,有些慌张,再偏头看看简空,不知此话该不该说。
“蓝姑娘不必犹豫,实话实说就好!”上官若眨眨眼,鼓励道。
蓝儿沉了口气,低头道:“爷爷是被简统领所害。”
刚刚从简空脖子伤撤下去的剑此刻又被自觉提了上来。
“简空,你可有什么话说?”上官若又问。
简空眼见这面前形势由坏转好,现在又渐渐转坏,一时间不知所措。情急之下,只好先承认下来:“暮烟确实死于我手下。可要杀他的人不是我。是……”简空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