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把他的手打掉,谁知他却不放手,我心里急了,便使劲推了他一把,终于推掉了。
那对父女看到苏晓明摔倒,飞扑了上去,黑血随着苏晓明倒下迸溅开来,溅的地板上都是血点。
苏晓明痛苦的呻吟着。
我看到苏晓沫恶狠狠地扭头瞪了我一眼,眼神里全是仇恨。“滚!”她咬着牙,流着泪说道。
我心知她心疼苏晓明,但是她对待我的态度让我着实尴尬。
看着窗外夜色,我的心掉入了冰窟。好心没好报,自己落了个不痛快。但做好事为什么要求回报呢?我想到这里,心情又轻松起来。
就这样我们不欢而散了,苏大富独自开面包车送我回家,一路无语。
苏晓明抓过的地方,开始发痒。时有时无的发痒,痒入骨髓。
我用手狠狠抓挠,指甲划过皮肤的声音在空气中格外刺耳,就像摩擦砂纸。
我的心里害怕极了,这种持续却微小的折磨最是折磨人的神经。
滴水穿石,铁杵磨针。一路苏大富一言不发,冷漠的仿佛我们不处于一个空间。
我心知,这瘙痒一定与苏晓明抓我那一下有关,但是降头是不传染的。
做好事对当事人要求极高,送佛送到西,佛没到西,那便成了魔。而做坏事对当事人要求却极低,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
我心道苏晓明成那个样子,还在想着害人,让他痛苦也是有原因的。
一路我坐立不安,等下车回到家里,我几乎是狂奔的。
我害怕极了,满脑子都是苏晓明满身黑洞的模样。
我踹倒我的柜子,想拿出里面的金粉,抽屉滑落出来,里面空空如也。
金粉全给了苏晓明。
夜深了,我又偷偷摸摸来到厨房,升火煮鸡蛋!
鸡蛋在降头或者苗蛊中都扮演十分重要的角色。鸡蛋的结构像极了宇宙,有能去除邪物的能力。
蒸气弥漫了整个厨房,鸡蛋煮好了,煮好的鸡蛋不能过冷水,所以我烫着手把鸡蛋剥了出来。
柔嫩的蛋清滚过我的胳膊,发痒的地方立即止痒了。滚了一阵子,我掰开鸡蛋。
鸡蛋黄的核心变黑了一块,我看完就把鸡蛋扔了,倒头就睡。
过后几天,瘙痒没有减轻,却是一天比一天严重了。
小臂,大臂,脖子,后背。瘙痒逐渐蔓延。
直到一天清晨起床,我的后背一阵钻心的剧痛,我发了疯一样脱掉衣服,来到镜子前。
我看到,我的后背上有个很小的黑洞。和苏晓明身上的洞是一种。
看到现在别无他法,只能求助我的爷爷了。
做了错事,让我的脚步迟疑。走到爷爷门前,我扣响了门。
“爷爷!”我说道。
“进来吧!”没想到爷爷就像在等我一样。
我脱掉上衣,把后背露给他看。
我看到,他的身子在颤抖。他喃喃道:“报应啊!你现在在走背运!因为一个不走背运的人,是不会被下降的!”
我听后心中十分惊恐。
爷爷嘴里轻念着咒语,伸出宽厚的大手覆盖在我的背上,我感到一阵强烈的暖流,那暖流当真像热水一样,直接穿过的表皮,直达内在。
后背处理完了,又接着是手臂。
全部结束,我听到爷爷喘着粗气。他的手上是一颗红色的肉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