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刀刃,轻易就割破手掌。
血珠,滑过细嫩掌心,一滴滴砸在地上。
许瑛回到厨房,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梁西握着自己的右手腕,手心鲜血淋漓,她的脚边,是一把带血的水果刀。
而阮薇薇——
正往后靠着流理台,一张小脸苍白。
那模样,显然吓得不轻。
许瑛忙放下盘子,取过一块毛巾,上前替梁西擦血渍:“快按着伤口,我去拿拖把,这地得赶紧弄干净,久了血迹擦不掉。”
见阮薇薇还杵在原地,许瑛的神情变柔和:“薇薇你先出去,注意脚下,别脏了自己的拖鞋。”
刚说完,拿毛巾的手被拂开。
许瑛回头瞅向女儿。
梁西不由得笑:“有句话薇薇说得对,当女儿的贱,还不是因为有个贱骨头的妈做示范。”
刹那,许瑛表情略尴尬。
就在这时,男人的询问从厨房门口传过来:“怎么回事?”
这道声音对梁西来说并不陌生。
她还没转头去看,许瑛已经打圆场:“是梁西不小心割到手指,没什么大碍的。”
“哥!”阮薇薇终于回过神。
阮东廷刚从楼上下来,浅蓝条纹立领衬衫和白色西裤,衬得他整个人更加俊雅出尘,又不失矜贵气度。
他没接许瑛的解释,也没理阮薇薇的叫唤,径直进了厨房,当他走到梁西面前,也看清梁西的伤势,手掌心被划了一刀,而非切菜割破一根手指头那么简单。
至于凶器,还躺在大理石地面上。
梁西的血还没止住。
阮东廷想看看她的伤口,却被梁西避开,又听到她低声说:“是我自己划到的,不关薇薇的事。”
“……”
这一下,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阮薇薇瞳孔一紧。
意识到梁西是想陷害自己,她怒极反笑:“不就是你自己划的!”
“你上过顾怀琛的床又怎么样,不过是一个陪睡的玩意儿,在这里跟我装什么装!”一想到这只拖油瓶觊觎着自己大哥,阮薇薇恨不得把她最烂的一面展露在自己大哥面前:“你以为凌泽析真瞧得上你?他跟家里说喜欢你,不过是拿你做挡箭牌,你知道他私下跟朋友怎么说你的?”
“两百一夜不算贵,五百一夜没生意。”
阮薇薇说完,哂笑着离场。
结果,还没出门口,迎面就挨上重重一耳光!
阮薇薇诧异地投去目光。
不知何时,阮志江拄着拐杖站在了门外。
那一巴掌自然是阮志江扇的。
阮薇薇捂住自己脸颊,随着疼痛越来越清晰,她眼底泛起泪光,从小到大,爷爷从来没有这样打她。
“我以为把你那个朋友赶出公司,你就会学懂事,没想到还是老样子!”阮志江铁青着脸怒斥:“口无遮拦,目中无人!你继母照看你这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小西把你当妹妹,所以处处忍让你,你再看看你什么态度,有把她们当家人么!”
阮薇薇不敢置信。
明明是那只拖油瓶在挑事,为什么却来打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