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中午没有吃饭,打算来到这里跟裴中一起吃,上次静吃了来的,又被裴中投喂了不少,这次静学聪明了,但计划赶不上变化。
静在沙发上坐着百无聊赖,正打算去休息室看电视,门口就传来了喧嚣声,接着门就从外面打开了。
静看见了裴中,但他身后还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静见他像是上一次见过的那个小杨总,他们应该是来这里谈工作的。
他们边说边推开了门,看见静之后就噤了声,静也没有料到会出现现在这种状况,她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向裴中投去求救的眼神。
裴中也没想到静今天还会来,他快步走向静,“你先去休息室等我,我在这里谈点工作,马上就去找你。”
静连忙点了点头拿着食盒就去休息室,还没有迈开步子就听见了后面调侃的声音。
“哎呦喂!金屋藏娇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我一来了就把她往休息室赶啊,看都不能多看一眼吗?你拿着什么好东西大家一起分享,怎么能自己去休息室里面吃独食呢?”
杨鸿至也没想到静会在裴中的办公室,但是既然看见了,他可不能放过这么一个折磨裴中的好机会。
他不依不饶非得要静坐在沙发上跟他们一起聊天,裴中并没有给杨鸿至什么好脸色,直接无视了他说的话,拉着静的手把她送到了休息室。
裴中笑着摸了摸静的头说,“你在这里等我,谈完工作我就进来吃。”裴中以为静已经吃了饭,叮嘱完之后就离开了休息室。
外面的杨鸿至被气得不轻,看见裴中气不打一处来,连工作都不想跟他继续谈了,但裴中显然心情不错。
“我说你丫是个重色轻友,你还好意思反驳,你有我这样的朋友你就该烧香拜佛,谢谢上天赐你个朋友,就你这种禽兽就该孤独终老,人小姑娘才多大啊,就让人家给你做饭,你真是不可理喻。”
裴中懒得跟杨鸿至打嘴官司,直接步入了正题,他着急去休息室见静,一分一秒都不想多浪费。
“既然行不通就靠自己,我看中南边那块地皮了,只要你替我拍下来,后面的事情就好办,钱的事情我来想办法,财务这边走不通,那就从别的地方走。”
“总有办法能立足,裴烨升不能把所有的路都堵死,总有些事情是不受他掌控的,我就要做那第一个不受他掌控的变数。”
“我说哥们儿,你到底有没有把握?谁给你的自信啊,你现在都火烧眉毛了,对我来说,给你拿下那片地皮很简单,但是后面的事情我就帮不了你了。”
“我突然买地皮让我爹知道了,是不祥的征兆,所以说我只有一次机会,一旦他发现就没有第二次的机会了,你可要想好。”
“你放心吧,不会用到你第二次了,对我来说,一次机会就足够了。”裴中惜字如金,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行啦,看你那猴急的样子,我会走的,我告诉你,你欠我可不是一次两次,我可都记在小本子上了,总有一天你得全给我还回来,你个重色轻友的禽兽。”
说完杨鸿至就气冲冲地离开了办公室,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裴中打电话给宋禹治,让他好好把杨鸿至送回家,裴中现在不确定,裴烨升会不会对杨鸿至下手,谨慎一点总没错。
静刚刚进来的时候,其实有些饿了,但裴中有事情,她也不想一个人吃独食,那样就辜负了吴妈的叮嘱了,静坐在休息室里面也是百无聊赖,他到处走了走,发现这个地方一张照片都没有。
裴中好像并不喜欢照相,家里面也没有一张照片,休息室也没有,就连奖状、奖杯、公司的荣誉都全部扔在箱子里,好像这些荣誉都不值一提。
裴中真是一个骄傲到自负的人,静觉得裴中的霸道蛮横好像不无道理,像他这样一个极度自律又控制欲极强的人,怎么可能不霸道。
如果可以的话,静也想变成这样的人,那样就没有人能够左右自己,但静知道自己不是,静对自己不够狠,对别人更狠不起来。
裴中进来的时候静坐在休息室的床上发呆,又是这个画面,静的身上好像总会发光,不管在哪里看见静,裴中都像见到救赎一般心悸。
“公司临时有点事情让你久等了。”裴中边说边拉起了静的手,另一只手拿起了放在床头柜上的食盒,从休息室出来。
他们还是坐在昨天的沙发上,裴中自觉地把食盒递给了静,他喜欢看着静把菜一道一道地摆在茶几上,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他们像是一对老夫老妻,在闲暇的下午时光里一起吃饭,互相喂食,说说笑笑,那是裴中连做梦都不敢想的美好场面。
静很快就把几个菜端了出来,就算放的时间有点长,香味还是很扑鼻,静把筷子快递给裴中,还给裴中盛了一碗鸡汤,那是吴妈从早上就开始炖的。
裴中看桌子上的菜明显多出一倍,心里了然静中午也没有吃饭,“下一次你吃了饭再来,或者提前告诉我。”
静有些惊讶裴中细致入微的观察力,也没有在意,只是无所谓的说,“没关系的,我早上吃的迟,其实也没有那么饿。”
“有关系,不管你早饭吃的有多迟,午饭都要按时吃,不能把胃弄坏了,以后会很难受,肠胃不好很多东西都不能吃,会很可惜。”
静看着裴中疑惑的说,“那你呢?你既然都清楚,为什么不按时吃饭?害得吴妈在家里担心,昨天晚上头痛为什么不去医院?”
静一连串狂轰滥炸的问题,让裴中有些接不住,他笑了笑说,“昨天晚上不是头痛,是太兴奋了,所以心绪复杂,医生说了,我这疾病药石无医,去医院没用。”
静看着裴中云淡风轻的说出这些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其实裴中骨子里和静是一样的人,只是静自己不承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