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看见裴中把静锁起来之后是心疼的,她想劝裴中,却被他直接拒绝了,裴中向来说一不二,吴妈看着他固执的样子很是无奈。
静醒了之后一直埋头在被子里,吴妈因为担心上来看过好几次,以为静还没有醒过来,毕竟房间内里着安神香,睡得熟也很正常。
一直等到静该喝药的时间,吴妈只能把静叫醒,掀开被子却看见静哭的崩溃的脸,吴妈心疼极了,抱着静安慰她。
“静小姐,你别难过,小少爷就是一时冲动,他真的不是一个坏人,你要是实在难受,吴妈帮你跟他说。”静没有回应只是埋在吴妈的颈窝流泪。
吴妈也很心疼,但是她还是更担心静的身体,安抚着静喝药、吃饭,静也没有为难吴妈,她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只是精神低迷,心情低落。
裴中没有想到静会这么平静,这反而让他担心害怕、不知所措,之前静因为自杀住院的时候也很平静,让裴中不得不多想。
裴中以为静会闹脾气,所以自觉地离开家,但是现在静的状态让裴中一整天都无心工作,他推掉会议,赶回了家。
裴中无法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但是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和静在一起没有几天,裴中掰着手指头都能数过来,但是静却一次又一次的受伤,裴中已经没有再退让的可能了。
他想让静开心,但是又不得不把静关起来,公司的事情一大堆,裴中的头痛严重了不少,心力憔悴,也就是在晚上偷偷看着静的时候,头疼才会减少一些。
静的眼睛肿成了电灯泡,裴中心疼的给静热敷了一个晚上,他知道静没有睡着,但两个人还是默契的都没有说话。
静的眼角一直有泪水流出来,像是没关好的水龙头,在又一次抹掉静的眼泪之后,裴中终于还是没忍住,“你要是再哭,就把你绑到我的床上。”
裴中的话并没有什么作用,他就这么重复着擦眼泪的动作,一直擦到静睡着,一直擦到天都亮了。
星期一开学的时候,童墨还没有察觉出不对,毕竟静受伤了,请假在家休息两天是很正常的,所以童墨也没有打扰静,自己一个人灰溜溜地在国旗下念了检讨。
让童墨奇怪的是王彤珊也没有来学校,童墨还有些生气,一定是王彤珊怕丢脸,专门找借口不来的,心机婊就是心机婊,总是在背后搞这些小动作,童墨愤愤不平。
但是第二天看到新闻之后童墨就笑不出来了,王彤珊家的公司倒闭了,直接宣告破产,她家的公司在a城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了,怎么可能突然之间就宣告破产呢。
童墨越想越不对,再加上星期一也没有见到王彤珊,童墨仔细一想就知道这肯定是裴中的手笔,这都上学第二天了也没有见到静,童墨心里面开始担忧起来。
王彤珊家这么大的公司裴中却轻而易举的就搞垮了,可见他有多生气,那静岂不是也要被波及,童墨越想越不对,一下课就请假回家了。
童墨背着包去静的家里,但是家里没有人,就连门口的保安都说这几天没见静,童墨越想越不对,给静打了好几通电话也都是无人接听。
无奈之下,童墨还是回家去找她爹要来了裴中的电话,童墨的爸爸以为童墨开窍了,想要和裴中培养感情,兴高采烈地就把电话号码给她了。
电话很快就打通了,裴中低沉的声音传来,童墨几乎是吼着:“你把静搞哪去了!你是不是疯了!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静现在在哪?”
裴中没想到童墨居然会专门打电话过来,看在童墨在学校保护静的份上,裴中没有和童墨计较,只是云淡风轻的说:“静现在很好,你放心吧,不用担心,其他的事情我无可奉告。”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童墨在这边气的就差把电话摔了,童墨越想越不对,又回去问她爹要了裴中公司的地址,直接杀到了裴中的公司。
童墨在裴中公司下面蹲了一天,到晚上的时候才看见裴中从大厦里出来,她一个箭步冲到裴中面前,就要对裴中施暴,被宋禹治给拦下来了。
裴中看着童墨爆炸的样子,有些心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总有这么多人都喜欢抢静,这让裴中心里面很是不爽,但他还是好声好气地跟童墨说:“你来找我也没用,我是不会让你把静带走的。”
童墨眼看的裴中就要离开,在后面大声喊着:“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不是吗?!你关不住静的!就算你能关得住她的人,她的心也不在你这里,你想真正得到她,路还长着呢!你现在就囚禁她,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
裴中听着童墨说的话握紧了拳头,一路上都黑沉着脸,回到家之后,静已经睡了,每次裴中回家静都已经睡了,像是在刻意避免和裴中的会面。
静平时自己在家也干不了什么,她被锁在床上,活动范围没有多大,吴妈怕静无聊,把画室的画板、画架都搬到了卧室,还找了各种类型的给静解闷。
静并没有放弃任何学习的机会,就算不能上学,静也没有落下功课,白天除了吃饭喝药就是看学习,有的时候无聊了也会画画。
之前静为了气裴中,在卧室里画了一天慕的脸,那天裴中生了很大的气,把静的画板画架都扔了,把那些慕的脸撕了个粉碎。
裴中不会伤害静,自虐一样的拼命工作,麻痹自己的神经,就是可怜了公司里的打工人,宋禹治都快累死了,三天拉了十一个投资,就是在国外公司最难的时候宋禹治都没有这么累过。
宋禹治都想给静跪下了,她的一举一动直接影响了打工人的工作量甚至是性命,宋禹治只希望静和裴中能尽快和好,每次路过寺庙都要拜一拜,祈求菩萨保佑他们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