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景琨见秦弈谦正在桌边喝茶,走过去对他深鞠了一礼,一切尽在不言中。
秦弈谦赶紧扶起他,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现在都已经三月的天了,你穿这身棉袍不热吗?何况这针脚还像个粗妇做的,亏得你穿得出来。”
肖景琨一笑,看了一眼他腰间的荷包:“你看小妹给你的荷包不是已经被你洗得褪色了吗,我看你还戴在身上。”
伍千雪却不乐意了:“诶,你说谁是粗妇呢,你别喝茶了,给我赶紧扮上出去,没看今天店里客人少吗?”
“这不现在有他吗,新面孔去更好,还有我什么事。”秦弈谦指着肖景琨道。
“他另有安排。”
说完伍千雪笑咪咪的把肖景琨拉到柜台后面坐好:“相公,你就坐这收账。”
秦弈谦顿时泪奔,这女人把自家男人当块宝,别家的当根草,派活都给派的轻巧的活,这也太偏心了。
“肖兄,既然你已经回来,雪儿就交还给你,秦某今日就要告辞了。”秦弈谦站起来道。
之前受肖景琨所托要照顾她周全,现在他回来了,他也要去办他的正事了。
伍千雪一听他说要走以为他是生气没给他安排收帐的活,忙道:“你个大男人这么小气,那你和肖景琨一人一天轮流收帐好了。”
但肖景琨知道他不是这么小气的人:“秦兄是有何打算?”
“家兄奉旨辗转各地平息叛乱,已近一年没有回家,家母担忧,近日打听得知他在澄州一带,所以想过去看看。”秦弈谦道。
一听是为这事,伍千雪吐了口气:“要不我们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你就在此寻找你姐姐,澄州局势复杂,肖兄刚经历一场恶战没来得及休整就往这边赶来,就让他在此好生休养吧。”
说完秦弈谦从凳子上拿起早已准备好的行李,让郭盖给他放到马上。
见他已做好了准备,肖景琨也不做过多阻拦:“那秦兄先行一步,我与雪儿找到她姐姐后,就去澄州与你汇合,我们再结伴回家。”
秦弈谦点点头,又对伍千雪拱了拱手,伍千雪却想这段时间总捉弄他,有点不好意思:“诶,我之前让你做那些,你不要介意啊。”
“怎么会呢,第一次放下自己的身份去帮助人,感觉还挺好的。”说完秦弈谦灿烂一笑。
肖景琨和伍千雪把他送到门外,又互相叮嘱了一番,秦弈谦翻身上马挥了挥手:“走了。”
看他消失在翠色连天的春色中,伍千雪才对郭盖道:“快去请个大夫来。”
郭盖也不知道谁病了,反正让他去请他就去,现在可是连掌柜的都听她安排。
不一会大夫来了,伍千雪把肖景琨扶上楼,让大夫给看了身上的伤口。
大夫检查完毕没像上次那么冒失,而是先问道:“不知这位公子是你什么人?”
“是我相公。”伍千雪道。
“哦,他身上伤痕累累不知是作何导致?”大夫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