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是陛下的名讳,他不能用,那就用均代替好了。
南宫俊驾崩以后,南宫离年幼,没多久,皇位就被南宫敬夺走。
在云鹤心里,南宫离是故人之子,犹如他之子。
南宫离眼闪过一丝感动,但感动转瞬即逝,眸子里尽是愤怒,怒道:“现在说这些有何用?当初父皇生死,你却毫不犹豫地逃离临安!好一个肝胆相照啊!”
所以他父皇不是因为思念母后病逝而是被人下毒了!
除了南宫敬他想不到其他人!
“阿离,你在怪我…”
“别叫我阿离!我不止怪你,我还恨你,我巴不得你在我来之前被敌军杀死!”
“若我不走他死不瞑目!他走前的遗愿我岂敢不从?”
“这就是你懦弱的借口!他对你那么好!死前宁可见你也不愿意见我一面!”
“我要是不走,我死了倒是无所谓,那你姑姑呢?我能看着她死去吗?你能看着苏婉死去吗?”
南宫离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我…我请命来到云城本是为了养精蓄锐,也是希望以后能帮到你,只是没想到还需要您来救,属实有些惭愧啊!”
“念均他在临安有一定的兵权,他一定可以帮到你的!”
南宫离冷冷的说:“希望你不要忘了今日所说,来日我需要时,云亭必须助我,这是你欠父皇的!”
他话音刚落,不等云鹤回答,便甩袖离开。
云鹤望着南宫离的背影,眼眶含泪,“好!不止他,我也定会助你一臂之力!”
南宫离大步回到隔壁房间,坐在高位上,单手撑着脸,陷入沉思。
他竟错怪云鹤了,白恨了这么多年。
不过今日也算有收获,云鹤云亭站在他这边。
南宫离透过墙壁,看向临安方心,眼带杀意。
南宫敬,你好好珍惜剩下的时间吧!
南宫离情绪稳定下来,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
苏婉呢?
她去哪了?
他四处寻找苏婉的身影,房间里没有。
他思虑片刻,走到苏婉的房外,轻轻敲门,“婉儿,在吗?”
苏婉还在对着镜子发呆,闻言一惊,隔着门问道:“有事吗?”
“没事…”南宫离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苏婉揉了揉眉心,淡淡的说:“我有些乏了。”
南宫离柔声道:“那你睡会吧!”
苏婉没再出声,她很苦恼,她在纠结。
她到底要不要用血去帮他们疗伤?
苏婉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清越和他们痛苦的表情。
南宫离一时不知道去哪,漫无目的地走,不知不觉走到了成衣铺子。
他回过神来,这才发现他已经站在成衣铺子店里了。
他看到木架上挂了一件高原领鹅黄色金丝雏菊上袄,奶白色棉裙。
透过裙子,仿佛苏婉穿在身上,转着圈,笑着对他说:“南宫!好不好看?”
南宫离低头一笑,拿起衣裙,“掌柜的,结账。”
“好勒公子,十两!”
掌柜的这才看到南宫离的脸,满脸笑意,“公子是你啊!老顾客了,给你打八折!”
他记得很清楚,这是上次随手一拿就是五百两的贵公子!
还是不用找钱的那种!
“不用。”南宫离拿出一锭中锭放在柜台上,拿起袋子走了。
南宫离走出成衣铺子,天色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