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径亭心下一阵苦笑。
其中的意思便是连易昶几人也听出来了,面se皆是一松。倒是方剑夕目中闪过一丝疑se,归行负却是朝萧径亭递来一个眼se。让萧径亭更是不解的是,楼临溪望了一眼任夜晓后,面上若有所思。而后又朝萧径亭送来一个鼓励的笑容,从头到尾对方剑夕却是没有看上一眼。
“铛!”一声钟响,接着一浑厚声音喊出:“吉时已到!”
满面红光的任断沧也和一些门派掌门招呼完毕,朝萧径亭这群人走来。让方剑夕、归行负等武林重量人物到大殿中央首排位置就座。
方剑夕与任伐逸几人正要前去就座之时,拉住过来的卜泛舟,吩咐道:“在大殿中央左边的一排,给萧公子加个位置。”说完便匆匆离去。
萧径亭终没有让卜泛舟在大殿中央加个位置,倒是连易成热切,邀请萧径亭坐在一起。二人便坐在武神殿上最靠墙的末尾一排,而萧径亭的外边直刷刷站立的数千名弟子,面上满是自豪与狂热。而厅内诸人大都面se从容淡然,看不出喜怒。口上不由咕念道:“这也是一种阶级吧!”
“是啊!这便是一种阶级了。”萧径亭闻声望去,却是去又复返的归行负,此时他面上竟也是满脸的感慨。而他在大殿中央的位置上,此时正坐个一位萧径亭不识老者。一幅仙风道骨的模样,修为硬是不弱。
任断沧作为今日的主人,一张雕木椅子放在大殿正中央,朝南而放,面向广场上的数千弟子,但却不是在大殿的最顶端,在他上面摆着两个位置,只怕便是吴梦玉和陆客秋的了。下首稍稍几尺处,却是坐着方剑夕、任夜晓、任伐逸三人。本来按照规矩,是应该由任伐逸两兄妹坐在下首相陪的。加上个方剑夕,想必是因为他是吴梦玉师侄,算得上是江南武盟的半个主人了。
方剑夕作为“天剑谷”传人如此尊贵身份,本应该与少林掌门玄灭大师、连家家主等人一起就座的。而他与任伐逸、任夜晓一样,与任府后辈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一则便是显示他谦冲,更多的只怕是表示,对于任府来说他同样也不是外人吧!
三人再稍稍下来些许,便是左右各五排朝西或朝东的位置,充斥再整个大殿。最中间的两排,便都是各大门派的掌门或者是世家的家主。似连易昶、贺净羽这等年少威名的高门子弟,便坐在次中间的两排。而连易成不知为何,怎么也不肯与乃兄坐在一起,偏偏要找离大门近的地方坐下。
看着归行负在撵走连易成,在身边作坐了下来。萧径亭笑道:“宗主坐在这里只怕不大合适吧!”
归行负满不在乎一笑,道:“我一身武功未完恢复,待会儿公牧潘来了。瞧我坐得显眼,让我出战,那可不妙。”虽是满脸的黠se,但是目闪过的寒芒却是反应出正好相反的心境,目中忽又变得缓和,望了一眼萧径亭道:“呀,昨日的不辞而别,让任老二对的身份起了疑心了。”
萧径亭心中一热,归行负此举不啻表明了,无论萧径亭是谁,他都是有心保的。日后就算有人戳穿萧径亭的身份,要刁难与他,都要掂量一下归行负的分量。
“我知道一点也不在意身份被人识穿,萧先生也只怕是画画时候用的。”归行负面se一正道:“我知道待会儿公牧潘带来的人马定不简单,也看到了公武公威二人的怪异武学,所以等下真的仰仗了。”意识到自己面se过于严肃,得意一笑道:“我此时坐到身边来,也好等下让人以为是冲着我的交情才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