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响起阵救护车的警铃声,闹得人心口发慌。
不知道是那个可怜人得知噩耗,撕心裂肺的哭声硬是刺破医院的寂静,每声哭都要背过气似的,让人觉出深深的绝望和无力。
保姆觉得气氛尴尬,笑着想扯个话题,
面前人突然合上画册,猛地丢向手边的水泥墙四四方方的规整画册瞬间被砸弯一个角,四零八碎摔落在地,
魏准眼底红的可怕,又过去把画册拾起来,上万块的东西就这么被他随随便便拎着,边角被蛮力扯得裂开。
他二话不说转身离开,急得连手机都忘记拿,
“魏总去哪里这是怎么了,”保姆急匆匆抓起手机跟上去,刚出门走了没两步,就撞见这人在电梯口遇上了眼眶泛红的青年。
数日前乖顺漂亮的孩子,此时此刻却仿佛竖起浑身的刺,陌生的让人怀疑是不是从未见过,也不像上次那样亲昵跑过来喊她李姨。
许净洲蹙眉起身,“能不能先把东西还给我”
男人拎起画册,没理他,先上前几步走向他身后。
跟拍的摄像刚千辛万苦爬上楼,连口气都还没喘匀,镜头前直接怼上一身凶戾气的男人,面无表情推翻他的机器。
“不许拍,”魏准说:“许净洲有事,录制暂停。”
说完也不等跟拍什么反应,他转身一把攥住青年手腕,毫不讲理的把人拉上旁边电梯。电梯里没人,魏准直接按上顶层。
电梯内是镜面设计,
他透过镜面死盯着某人,对方却连一个眼神都不肯给他,始终盯着他手里的画册,平静冷淡,仿佛根本不在乎他刚才那番话,
是他妈只在乎那个韩昼是吧
电梯叮一声,提示到达顶楼。
“魏总,”许净洲自己走出电梯,推开天台门走向空地,回身。他的声音被风淹没些许,“是一定要到这里才能把画册给我”
对方几步将他整个人怼在墙上
天台风大,吹得两人发丝凌乱交缠,许净洲被迷得不大能睁眼,在半昏半暗的傍晚里望进面前人几近崩溃的眼底,
“我问你,”魏准声线嘶哑,“画册里的人是谁”
许净洲如实答:“哥哥。”
对方掐他后腰的手猛地用力不容他挣扎的反扣他手腕,“你好好答,别讲这些含糊不清的话糊弄我”
“就是哥哥,”这人被掐疼了,觉得委屈,“我从小到大都只管他叫哥哥。”
魏准凉凉笑声:“只叫过他”
许净洲点头。
“那我呢”他咬紧牙,“许净洲,你他妈是在跟我装傻”
许净洲愣了一瞬,
“什么意思啊”他眨眼问。
“说包
养陪睡,你也爽到了,是不是”魏准冷笑,“毕竟我跟你哥哥长得十分像,我操你跟韩昼操你也没什么大差,是不是”
青年笑容凝滞,眼神茫然盯向他。
“我问你,”这人疯了似的扯下他裤子,指着他腿根皮肤上的一块烫痕,“这也是韩昼做的是你哥哥拉你做的时候不小心被开水烫伤的”
“你哥哥可真绝啊,”魏准一口一句刀子似的剜下,言语间嘴唇抖得厉害,不知道是在折磨对方还是在折磨自己,“你哥哥让你被人睡,不管你,不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