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我有特殊的高冷技巧!
眼看鞭子甩到了自己的面前,顾千树脚下一动强行躲开了这一击,然而他的左手去被楚天惶挥出的鞭子直接捆了起来,那鞭子暗含内力,一缠上顾千树的手腕就死死的嵌入了他的骨肉,顾千树若再是挣扎,左手恐怕会直接被废掉。
见到已经无法躲开,顾千树索性不再躲闪,右手在虚空一划——那束楚天惶一直在等待的木犀花终于出现在了顾千树的右手!
空气中再次开始弥漫起一种浓郁的桂花香气,楚天惶一个愣神,竟是鞭子直接被顾千树给斩断了。
看着断掉的鞭子,楚天惶不但不怒反而露出笑容:“天下之幸事,唯有棋逢对手。”
“………”顾千树不说话,只是站在原来就这么看着楚天惶,他的左手手腕一直在滴着鲜血,但他却丝毫没有露怯,情绪平静到了极点。
楚天惶被这气氛感染,也收了笑颜。
顾千树手上的那枝木犀花,只有花,没有叶,细碎的花瓣是一种淡淡的黄色,在散发着一种银色的光芒,完全不像凡间之物。
就是这样一束木犀花,却是劈出了一片天地。
“……结束了。”顾千树用如同看死人一样的眼神看着楚天惶。
“未必。”楚天惶冷冷一笑,却是随手割断了自己的手腕,他的鲜血疯狂的从手腕之中涌出,竟是没有滴落在地上,而是汇成了一条线状的东西——仔细看去,那就是一条鞭子。
以血汇鞭,万刃不断。
原本晴朗的天空,此时居然突然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场面一片寂静,围观的人似乎都被眼前这不似凡间的一幕给吓呆了。
接着顾千树动了,他的右手微微抬起,捏着拿束木犀花——就要做出劈砍的动作。
而楚天惶却是不躲不闪,直接控制住那条血鞭对着顾千树的脸直接甩了下来!
这是两败俱伤的局面,如果没有人插手,楚天惶会被顾千树的木犀花直接劈成两半,再也没有恢复的机会,而顾千树则同样会被那条血鞭一击毙命。
以剑证道,即便是死,两人都绝不会有一分的退缩……
可惜的是,希望看到这一幕场景的人并不多,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顾千树突然感到了自己的丹田空掉了——就好像是内力突然被什么东西压制住了一样,他手中的木犀花立刻形散,而顾千树则是眼前一黑一口鲜血直接吐了出来。
“唔……”本来该倒在地上的顾千树却被人给接住了,接住他的人气息让人觉的很熟悉,顾千树低低唤道:“云亭。”
没有人回应,顾千树眉头微微皱起……他觉的云亭抱他抱的实在是太紧了。
那边的楚天惶见到了这样的一幕,并没有乘胜追求的打算,反而是看向了周围开始喧哗的人群。
众人都以为在这场较量里是镜城之主顾麟堂败了,败给了楚天惶。
这种吵杂声让楚天惶非常的不满,这种不满已经渐渐的上升到了一个恐怖的程度——他想把在场的人全部杀了。
楚天惶向来都是个任性的人,他这么想着,就这么干了。
原本已经收起的血鞭再次出现在他的手里——犹如死神的镰刀一般不停的收割着在场的人的性命,他的表情却是平静,似乎完全听不到那各式各样的求饶声。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人都是蝼蚁,整个春园之内,瞬间变得安静了起来,血腥味浓的让人想要呕吐。
而站在外面的人,却是只有祝清泽一个了。
“走。”顾千树不知道楚天惶为什么要杀人,但他以现在的实力根本阻止不了,空空如也的丹田让他和普通人毫无二至,甚至连轻功都无法使用。
“……”在顾千树身后一直抱着他的云亭却没有动。
“云亭?”顾千树察觉出了不对劲,他一扭头,却发现云亭以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眼神凝视着他,那眼神无比的复杂,竟是把顾千树看出了一身冷汗。
“……”一个不太妙的念头出现在了顾千树的脑海里,他道:“你……”
“对不起,尊上。”云亭就这样把顾千树抱了起来:“对不起。”
“……你!”顾千树要是现在还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真是傻逼了,他被云亭说出的这两句话弄的头晕目眩,嘴唇抖动的甚至连话也说不出来。
如果云亭是背叛者,那还有谁可以信呢——一个陪了自己二十年的人,到头来却以这样的手段来构陷自己!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到了云亭的脸上,顾千树气的眼前发黑:“滚!”
“……除了尊上的身边,我还能去哪里呢。”被顾千树扇了耳光,云亭却丝毫也不介意,他转过头,眼神温柔的看着顾千树,那眼神无比的陌生,让顾千树背脊发凉:“尊上你要让我去哪里呢?”
“……”顾千树不说话,只是挣扎着想要离开云亭的怀抱——然而没有了内力的他,这样的挣扎根本就是蚍蜉撼树,云亭一点也没有放松自己的手。
“啧。”已经血洗了春园的楚天惶也回到了这里,他看着在云亭怀抱里不断挣扎的顾千树,却是笑了:“尊上……别费无用功了。”
“……”顾千树冷冷的盯着云亭:“你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