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面色一冷。
“狗东西,竟敢贿赂本侯?”
来迎的官吏们一怔,就见一个木箱子丢在定远侯马前,箱子裂开,珠光宝气。
……
党项使者骄横,定远侯令人一箭射杀了随行的骑兵。党项使者不死心,在相州外令人夜袭,谁知晓定远侯用兵如神,伏杀了夜袭的党项人。
“就在汴京城外,党项人送了定远侯一箱子金银珠宝,想让定远侯为之缓颊。谁知晓定远侯拒腐蚀不沾,大声呵斥……”
太后、官家和宰辅们听着皇城司的人禀告,脑海中都出现了一个大义凌然的定远侯形象。
晚些,李献带着党项使者来了。
在使者出发时,主动权在党项李氏的手中。可等到了汴京后,主动权却易主了。
在场的都是老狐狸,手握主动权,几句话就令王阳满头大汗,跪下请罪。
太后冷笑,令使者滚回去。
这是姿态,党项人干出夜袭这等不要脸的事儿来,要请罪,也该是李德明自己上。
你一个使者,不够格!
太后的姿态令人击节叫好,李献本以为赵祯应当有所得,可一看,这厮正在兴奋,显然没注意太后的言行。
愚蠢的人啊!
议事结束后,李献和赵祯在一起,刚想说此事,赵祯说道:“可曾水土不服?”
李献摇头,赵祯严肃的道:“我问过医官,有时候要滞后些,张泽。”
“臣在。”张泽拿着一个包袱过来。
“这是太医院给我配的药,你拿回家去,每日三餐后服用,连用三日。”
随后赵祯询问党项人的情况。
“野性十足。”李献依旧是那个观点,党项人会成为大宋的心腹大患。
回到家,他把药材给了杏花,让她按照吩咐熬煮。
“这个字真好。”药包上写的有医嘱,杏花侍奉李献读,好歹也跟着学了不少东西,对字的好坏也有些辨别之能。
“医官能写什么好字?”李献拿过药包一看,字是不错,可却很是眼熟。
这不就是赵祯的字吗?
李献歪着头,脑海中复现了一个画面:赵祯眼巴巴的寻了医官来,问水土不服当如何调理。医官问谁水土不服,赵祯板着脸不答。医官无奈,只好开药。
宫中,赵祯正在问医官,“那药你说每日两服?”
“是。”
“若是常人,三服可妥当?”
“官家聪慧,常人三服最妥当。”医者觉得官家是有意学医,不禁技痒,由此引申出了长篇大论,等看到官家打哈欠时,这才讪讪告退,但临走前谨慎问道:“那药可是官家服用。”
赵祯板着脸,“自然是我服用!”
张泽送走医官,回来就听到官家嘟囔,“如今大多人都是一日两餐,定远侯那厮却说自己午时不用饭就会头晕,每日定然要三餐。”
“奢靡!”大宋官家见张泽进来,马上一脸正色。
可他自己也是一日三餐。
午饭赵祯是和太后一起用的。
用餐到了一半,有皇城司的人来禀告,罗崇勋去问了,回来却不说。
“嗯!”太后抬眸,眼中有疑问和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