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花语见此微微一愣,她自己身为一名高阶修士,在此与这些世俗之人斗酒,本就有失公允。
见此男子如此豪气干云,方要开口称赞一番,却是异变陡生。
精瘦男子原本冷俊的面庞瞬间浮现出大片红晕,只见两眼翻白,便砰咚一声栽倒在地,不省人事起来。
楼下的店掌柜与小二听见楼上这声闷响不由心中一惊,连忙上楼查看情况。
同时还有一楼的众多食客,心中猜想到底发生了何事,竟弄出如此大的动静。
“原以为能陪奴家多喝几碗,却没想到如此不堪。”
“唉,真是如同绣花枕头……”
此女掩嘴轻笑,玉指拨弄着胸前青丝,不过马上她又收敛起了笑容,似乎觉得并没有想的那么好笑。
笑声刚落,顿时便惹得在场众人大为不满,却又偏偏发作不得。
瞧这小娘子将整碗茶荼酒一饮而尽,却面不泛红头不晕,跟个没事人儿似的,仅凭这点,便足以折服在场众人。
“还请掌柜的为奴家备上笔墨纸砚,奴家记性不太好。”
南宫花语见店掌柜在边上望着她,于是便掏出一锭银子放于身侧桌上。
店掌柜闻言连忙点头答应,当即便吩咐身边店小二下楼置办。
尚未到半盏茶的功夫,崭新的笔墨纸砚就呈现在她的面前。
众人见此不由面面相觑,也不知对方此时意欲何为,突然弄来这玩意儿,莫非是想趁着酒兴作词一首?”
在场多半都是江湖绿林中人,亦或者贩夫走卒之辈,自然十分好奇,心中难免不会胡乱猜想起来。
只见此女侧身慵懒的斜躺在木桌上,白皙的素手正轻轻握住墨锭,于砚堂中缓缓重复研磨,动作徐缓轻柔,宛如一位香世家的闺阁小姐。
就在南宫花语研墨之时,其裙衫左肩竟在不知不觉间自行滑落,娇嫩雪白的肌肤顿时裸露而出,看得在场众人是想入非非,难以自持。
边上不远处的店小二顿时也看直了眼,竟鬼使神差的在身旁掌柜的老肩上摸了起来。
“你这狗崽子,这还没到交配的季节呢。”
“还不快去把客人扶下楼去,发什么情?”
老掌柜见此怒火中烧,猛一甩手便拍在对方后脑勺上,小声训骂,说完就把目光挪向了桌上绝美女子,看得是目不转睛。
“呸,老东西,自己看得起劲还不许别人看,活该你媳妇跟着隔壁王木匠跑了。”
小二吃痛捂头,在身后狠狠瞪了瞪眼,心中不停暗骂,同时朝着醉倒在地的精瘦男子走去。
此时墨已研好,南宫花语放下手中墨锭,又随手拿起桌上竹笔,在砚台中来回滚动,尽量使笔尖蘸墨均匀。
“诸位看够了吗?”
此女语气淡然平和,似乎此时的她,不带一丝人间烟火之气。
见没人应声,南宫花语便缓缓起身,竹笔在纤细灵巧的玉指间几个翻转,笔尖方向当即调转,顺势到了左手之中。
同时右手玉指趁机钩住滑落的裙衫,轻柔的将之一提而起,便把露在外面的肌肤尽数遮掩,还顺手理了理鬓角的秀发,其举手抬足之间却是从容不迫,丝毫不显慌乱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