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玉儿提起的,小城和盛京两个市场间开个运输专线,小可是有点上心。她直觉上就觉得这是个赚大钱的好买卖,老话不是说嘛,车轮一响,黄金万两。
她今天又把晓光和玉儿叫到一起,把她的想法和担心说了一下:
“咱这边,地面上的事我能摆平,但盛京那儿也得有人照顾才行。老妹儿,你家是盛京的,不知能不能找个熟人?”
“我回去问问我爸,我除了上学,也没关心过这些事。”
“好,等你回家问问,我这边也打听一下买部大客什么价钱。”
老黑信里写了好几次“吻你”,但这回来好几天了,都差点冻出感冒来,还是没行动上。
虽然冻得直流鼻涕,但两个人明显话多了。
老黑幸福地回忆起小时候,一帮小孩满街转悠拣废铁丝,回家砸直溜了,凑到一小捆,卖给收破烂的,每次都能卖个二三毛钱。
龚丽萍也深情地回忆起小时候,天天在家用破布贴袼褙,凑够一大块,卖给鞋厂,也赚个块儿八毛的。
俩人共同语言一多,身子间的距离就越来越短了。
快乐的时光永远是一晃而过,玉儿要回盛京了,晓光又开始难受了。感觉刚刚见面,话还没说够,又分开了。晓光记得好像有位大诗人说过,相聚是短暂的,分别是永恒的。
又是看着绿色的火车缓缓驶去,晓光又经历了一次心里被掏空的感觉。
蔫巴的回去上班,武姐和小看着想笑,但不忍再打击他,总算没笑出声。
春节前后,同学们一起聚了几次,议论最多的话题是招干。
小城基本都传开了,这重要性绝不亚于高考。
许多人又处在了人生的十字路口,考大学还是招干,不仅仅晓光的同学们难于选择,就连家长也是犹豫不决。
考上大学当然好,但错过这次机会,万一又没考上大学,这风险实在是大。
明年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这样招干的机会了。特别是这次招干都是工商,税务,物价这些个好单位。
晓光父母问了晓光几次,母亲甚至说,想去招干,马上去复习,家里再花钱找找关系。
晓光不想去考招干了,他心里已经飞到远方去了,他想出去闯闯了。
父亲听了他的决定,摇头叹息了好几天,连过年都阴着脸。母亲也愁了几天,最后想开了。
“儿子,就按你的心思做吧!说不准以后老妈能跟你享享福!”
老黑和龚丽萍的进展还算顺利,老黑偷偷拉了几次龚丽萍的手,享受了几次过电的感觉,至于信上写的那事儿一直没敢干。
同学们在一起聚聚,老黑和龚丽萍两人也“共同进退”了。
大家打眼一瞧,都知道两人谈上了。
晓光看到老黑俩人在一起,不免想起玉儿,心里多少有点酸溜溜的。
老黑五大三粗的,又长的稍稍着急了点,看着比同龄人成熟。
晓光有时就打击老黑。
“老黑,你俩走一块儿,好像差了一辈,跟父女俩似的。”
老黑也烦,龚丽萍家里几个亲戚听说她处了对象,都说要见识一下。
后来有一天,老黑去的时候,几个亲戚偷偷看了一下。
最后结论是说坏的没有,说好的也不多。
有个亲戚心直口快,直接说了句:“咋还找了个三十多岁的?”。
气得龚丽萍几个月没理那个亲戚。
龚丽萍把这事当笑话讲给老黑,老黑嘴上说没事,心里多少有点不得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