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区域偏僻到地图上都没有标注,是极度贫穷的乡下,地面是野蛮旺盛生长的植被。
这是一片荒山,也不知道坂口安吾是怎么逃到这个地方的。
更难以相信,太宰治居然能推断出来他藏在这个地方,该说不愧是曾经的挚友么。
【“这么了解他,怎么想不到织田作会死呢?”那天,她如此嘲讽太宰治。
“你能闯异能特务科,怎么连那几个杂兵都打不过呢?异、能、者”太宰治同样嘲讽我。
“可能是因为....我那时想着织田作有你。”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有异能的是我,又不一定是原身。】
实际上,我当时心里想的是:
因为命运注定织田作之助要失去一切,亲情、友情、爱情、梦想、以及生命。
穿越初期,我故意给自己冠以‘织田’的名,忽悠坂口安吾。没想到这个世界的织田作之助居然真的收留了原身。
我身份坐实,甚至还得到太宰治和种田一二三的些微善意。
人们宽容待我,因为一名死去的陌生人。真是无上讽刺。
应该让我传承法夫纳的爹,和他一起憎恨厌恶这个世界与人类才对。
我不介意多出他那样的儿子。
日本,某公寓,某房间
法夫纳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龙具有强大魔力,如果真名被其他生命提及,他们会有所感应。此时法夫纳明显察觉到世界的某个角落有弱小的生命在想到他。
这个世界,知道他姓名的生命一共就那么几个,其中知晓的人类也都在日本,不可能在那个地方。
法夫纳揉了揉鼻子,给认识的人类发去短信,询问有谁乱说他的真名。龙族是不可能向旁人透露互相的真名的。
泷谷真、小林两名上班族很快回复信息,真土翔太和织田未闻名还未回复。他飞到真土翔太就读的小学,把人拎出来询问。
真土翔太委屈道:“我连你的真名叫什么都不知道啊”
那就只剩下一个人类了,他飞到织田未闻名的家,没有找到;小林家也没有她的存在。
联想到康娜昨天说的那番话,很明显,那个小鬼头离开日本,恐怕现在的位置正是感应到的那个方向。
“难道她以为念我的真名,就能让我去救她?呵,愚蠢的人类。”法夫纳露出冷飕飕可怕笑容,非常满意的坐回电脑前,打游戏。
某个未解散的战队群内,时不时有人艾特织田未闻名的游戏账号,询问她的情况,说主办方的奖品寄送不到她给的地址。
游戏公屏也有人在问:有没有人知道翻斗花园在哪里啊?
法国,某偏僻乡村
我站在被抛弃的山村中,面对一片废墟,茂盛的植被中,潜藏的蛇发出“丝丝”声,捕食的螳螂攀爬在一片碧叶上,等待猎物经过;不知名的昆虫摩擦身体,发出声响。
天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下来。
植被掩盖我的身形,必须踮脚抬头才能看见天空,如果要看的再远些,就要把更多的植被踩倒。
这里已经不是人类生活的住所,而是其它生命的天地。
香挂里的烟需要更换,我踩着爬满青苔的石头,攀爬到不完整的墙头。历经风吹雨打的建筑物扑簌扑簌的往下掉粉尘。稍一用力,会将它们掰断一截。
爬上去又跟着破败的墙头掉下来也很正常。
我躺在不平的地面,大脑眩晕,萤火虫被我惊动,四处乱飞,伴随着它们的飞动,其它被惊起的昆虫声音若隐若现。
空了一个洞的房顶还在不停掉落碎石,在这个角度,即便透过空洞,也只能看到比黑暗稍浅的天空。
对着洞口伸出五指,是可以看到五指的黑暗。
我把另一只手也伸出,月光并不普及在所有地方,被人们抛弃的山村,也被今晚的月亮抛弃。
太累了,不想动。
.....
但是香挂的香要用完了。
我坐起身,室内的植被不如室外的茂盛,稀少,只不过动物更多。
即便看不见,被异能控制的烟掠过每一处都会场景反馈在我脑中。
我是误入此地,没被这里生物食用过的猎物,它们警惕、防备,当我露出弱点时,它们不吝啬尝试。
黑暗中,我拿出两粒香球,打火机亮起火苗,点手中的香球。香球散发出奇异的香气,我忽然记起了露科亚为什么要把伊露露带走。
她说:伊露露已经进行成熟期,你身上的香带有催情作用,理性不够的兽会被影响。对人类一般影响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