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慢慢说。”
崔荣长出一口浊气:“就在前天,我爹被一群锦衣卫扣了下来,说我崔家酒坊逃了三百万两的酒税,已经被关起来了!”
“这不是无妄之灾?谁家酒坊酒庄敢逃三百万两的酒税,难不成是全族的脑袋不想要了?”
提到酒税,秦天脑海之中浮现出的第一个对象,就是司徒藤,其二便是太子秦均。
司徒藤作为户部尚,其所掌握的正是整个大魏的税收。
上一次针对五粮液的限酒令,也是这家伙搞出来的。
如今又将崔元山给关押了起来,其原因又是和酒税有关,很难不让秦天联想到司徒藤的身上。
“我方才就是在核对账目,想把这历年来交过酒税的证据,和每年酒税具体的数额筛选出来。”
话音落下,秦天这才明白,为何眼前的账本有如此的多。
大魏之中的酒税是一个定量,但是是按照你每年的销售额进行定量。
比方说今年卖了一百万两的酒水,那明年就要交十万两的酒税。
若是今年只买了五十万两的酒水,那这个酒税可能就要低到三万两,两万两去了。
秦天心下一沉,无论如何,崔元山都是因为自己,才受了如此大的麻烦。
“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别的事情了吗?”
“没有了,秦公子,你说该如何应对?”
“我明日便起身回宫里,救你父亲出来。”
崔家酒坊自打和自己开始联手,就被宫中许多方势力视作了眼中钉肉中刺,对于崔元山来说,这根本就是无妄之灾。
如今秦天心下思绪急转,却始终想不到自己应该去找什么人帮忙。
左相?孟真?
太高了,自己只是和人家有个眼缘,能在旁人的眼里算是借势,但是若是真的恬不知耻前去找人家帮忙,那无异于是自取其辱。
至于华洛乡,秦天也直接筛选掉了。
早在留香山庄之中,华洛乡帮助自己力憾三皇子秦英,就已经算是将自己于其女儿的恩还了上去。
若是再去找人家帮忙,那就是不识抬举了。
突然,秦天的脑海之中浮现出了一个人。
无他,正是崔元山的正房妻子。
“你母亲呢?”
秦天冷不丁的问了一嘴,崔荣眨了眨眼,眼神闪躲,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回答。
看着眼前崔荣的模样,秦天不禁有些疑惑:“可有什么隐秘?”
“我母亲,说了,等秦公子回来,让秦公子解决,若是秦公子能解决的话,便帮衬秦公子一把,若是秦公子不能解决”
闻言,秦天嘴角不禁一阵抽搐,心下苦笑不已。
这崔元山的正房妻子,神龙见首不见尾,秦天完全不知晓其根底到底是什么。
但是从秦天的推测之中看来,崔元山的正妻,恐怕力量相当的不低。
“又是一番考校啊。”
秦天无奈摇头,半晌,秦天缓缓道:“想来,应该是不会有人刁难你父亲的,此事我从长计议,明日回宫中,再寻办法。”
“好。”
崔荣虽有担忧,但是似乎也是吃准了,自己的父亲不会有什么大麻烦。
就算是秦天不能解决,还有他母亲兜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