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其中的逻辑,傅斌也是细思极恐。开始这三人的恶意欺压,让自己生出了杀人报复之心,自认为这样的行为完全有理,自然是尽可能地无限报复。
下次如果傅斌再遇到她们,肯定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再有什么刺激,直接就是你死我活。假如以后傅斌有了势力,这几人也发展壮大,今天的事就很可能发展为两个势力之间的仇恨。
但是这个世界可没有什么道德和法律,实力决定话语权,所以C11828也只能认栽,不过说她对傅斌心悦诚服,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傅斌认为这个女人跟他套近乎,无非是想消除他的敌意,以免他反悔杀人,当然也不排除她还要打什么主意。
毕竟这三人看气质,都比傅斌的阅历要深得多,因此无论她是什么样的目的,傅斌都要避开她的算计。
于是他随口道:“那你们好自为之吧,我就先走了。”
发现了傅斌刻意保持距离,C11828也是无奈,只好道:“我们的基地离这里太远了,我带着他很可能回不去,所以想先去你们的基地休整两天,恢复补给一下再走。”
这种到别人基地“串门”的事情虽然少见,倒也不是没有,尤其是去前沿基地的高峰期,确实时有发生,只是A基地相对偏僻,经过的人极少。
不过在别人的基地,所有消费要高一倍不说,后勤服务、任务奖励、日常配额都没有,还只能住在统一的外来人员安置处,还要被严密监视,唯一能获得的,就是安全,所以一般人没事不喜欢呆在别人的基地。
等到了基地,傅斌倒也不怕这两人能对他怎样,但他绝对不可能还帮人带路甚至当保镖。于是道:“这样吧,我告诉你基地怎么走,你自己过去,我就不陪你了。”
C11828本来的意思就是让傅斌送她过去,但也知道这不太可能,所以也并不是很失望,点头表示理解并感谢。于是傅斌在地上画了一下路线,就自顾着离开了。
来的时候可是走了两天,现在天已经大亮,比来时晚了两个小时,再加上背上多了两把武器和那么多晶石,又是疲乏之身,当然不想再耽误。至于这两个人,傅斌也算仁至义尽,就自求多福了。
走进树林的时候,傅斌回头一看,见到那个女人又将C11829轻轻地放下,拿着傅斌给的那包营养液小心翼翼地喂进他的嘴里。从她的神态中,傅斌猜测了一下这两人的关系,然后就放弃了这个事不关己的念头。
半天后,营养液差不多已经喝完了,只留了两口以备不时之需。如果路上找不什么吃的东西,那回到基地之前这一天多的时间要饿肚子了。虽然饿个一两天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对战斗力是有影响的,如果路上战斗次数多的话,就难以为继了。
这让他有点后悔将那包被喝过的营养液送人,不过如果不是这样,那两人几乎不可能到达A基地。
好在情况比傅斌预想的要好一些,来的时候是从低海拔往高海拔,现在回去当然是相反,所以哪怕背的东西多了,也并没有更费劲。
只是蜈蚣林的冰雪化了很多,地上稍有些泞,但影响不大。而且在他的细心留意下,在一种铁松上发现了松子,这种松子长得比较稀,一颗树上也就十来个松果,而且剥得麻烦,但颗颗粒大饱满,味道甜香酥脆,于是摘了一些,边走边吃。
好像酒吧里也高价收这东西,一公斤可以换20点贡献值,如果不是傅斌不愁贡献点,在这里多采一些也不失为一条脱贫之路。
小毛对这种松子尤其喜欢,它自己跳到树上掰了一个松塔,然后回到傅斌的肩膀上啃得不亦乐乎,吃完里面的松子,又会去邻近的树上掰一个。
傅斌见它摘得轻松,为了节省时间赶路,干脆也不再自己爬树了,直接剥削小毛掰下来的松果,一边走一边将剥出来的松子丢进嘴里。甚至为了防止小毛吃饱了不再去摘松塔,有时候连续抢它好几个,也不知道它有没有怨念,反正还是老老实实地去摘。
如此倒也确实是补充体力和赶路两不误的好方法,一路有惊无险,天黑时,傅斌找了个比较安全的地方过夜。看地图,离前天过夜的地方不远,只有十几公里,诂计明天晚上之前赶回基地不难。
为了以防万一,在休息修炼之余又给熵阵内储存了三十个单位的熵能,一来以备使用熵盾所需,二来也能减轻背包重量。
引导模型还是用《人性函数》,不过傅斌发现,《星光沉降》中感悟的意境在别的引导模型中也是有一定价值的,这种意境让信息耦合面增加了不少,表现结果也就是转化效率的提高,现在傅斌消耗一个单位熵能,修炼水平大约上升1.个单位。
暮色再次降临,傅斌发现仅过了一天,这里的生物活动却明显有所增强,在自己身后鬼鬼祟祟的中小型生物一只接一只,好在自己只要领域一放,基本都会被惊走。
赶在天全黑前,总算找到个避风的岩穴做为临时营地,里面那几只像食蚁兽的生物一见到他就跑得飞快,秩序之箭留下了一只半大不小的,成了傅斌的晚餐。
这一夜天色阴沉,黑得简直伸手不见五指,还好能初级熵变的能力辅助生火也不难。只是四周各种怪叫不断,想安稳睡一觉是不可能了,只能断断续续地一会修炼,一会儿睡觉,一会还得砍几根树枝添柴,顺便震慑一下四周虎视眈眈的生物。
如此熬了一夜,终于体会出独自出门的不便,好在就算一夜没睡好,也没有现实世界那么大的影响,而且比起前一天,精神还是好不少。
天一亮,傅斌便迫不及待地赶路,半天就到了上次被那只遮天雕幼崽欺负的天柱杉附近,准备再去看看那只幼鸟的情况,下次找些朋友一起来捉了它。
靠近上次的地点,却发现树下有个营地的痕迹,三个明显是帐篷压出来的印子,还有杂乱的足迹,通向遮天雕巢穴所在的那棵天柱杉下。
傅斌小心地接近天柱杉,果然发现树下有一伙人,一共是四个,而且是熟面孔,以戈饭为首,还有傅斌的老熟识疤脸,另外其中一个傅斌知道叫黑猫,最后一个缅甸人不知道名字。他们靠在遮天雕巢穴另一面的树脚处,手里拿着几样道具,似乎在等待什么。
看来他们也想捉这只遮天雕幼崽!傅斌不禁有些恼火,好像自己的东西被人偷了一样,仔细一想虽然没道理,不过还是不甘心。
趁他们四人专注于交谈,又偷偷转到了下风的方向,接近了一些,就在一棵树后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现在傅斌的感官能力也强化了很多,哪怕这几人说话声音不大,也能听得明白。
先是疤脸的声音:“……老大,你为了这只鸟也耽误不少时间了,不会还要等它长大能飞了再走吧?”
戈饭道:“当然不必,不管这次结果如何,下次开春我都会离开基地。到时候这只小雕就算还不能带人飞行,但带人越过险地应该能做到了,让它带我们一个个越过大裂谷,可以省好几天的路。我现在最关心的倒是怎么才能顺利地驯服它,黑猫,你的东西没问题吧?”
“放心吧老大,虽然原配方里的很多植物和矿物都找不到,但我用替代材料做出来的药水效果比原来更好。”
“好,那我就放心了,等大鸟离开几分钟后,我们就行动。”
看来戈饭一伙还是有准备而来,对这只遮天雕是志在必得,而傅斌现在倒是有些好奇那所谓的“药水”。
听起来应该是一种帮助驯服生物的药剂,那么应该是一种类似于“听话水”的致幻剂,但这东西一般都是有时效的,不知道为什么能让幼雕完全顺从,毕竟傅斌也是领教过这小家伙的暴烈脾气的。
“BOSS,那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抓大的呢?”那个印尼人用英语问道。
疤脸嗤笑了一声:“你傻啊,只听过有拐卖儿童的,你听说有拐卖成年人的吗?”
黑猫笑道:“当然有,我当年还拐卖过妇女呢,不过那确实比卖小孩要麻烦多了。”
疤脸:“……”
黑猫解释道:“不过你的说法也是对的,这种药水对大鸟的作用只能是暂时的,因为它没有依赖心理。小鸟跟小孩子一样,还有依赖性,我们只要持续使用药水,就能让它忘掉父母,将它的依赖性转移到我们的身上。而且这种鸟是很聪明的,我们不能当着幼鸟的面将大鸟杀掉,否则它就会马上失去这种依赖心理。
“猫哥,你可真不愧是大师级的人物。”疤脸奉承道:“想想那么多人被你弄得妻离子散,我就忍不住兴奋啊!”
“靠,你这是夸人还是损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