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
胆大妄为了二十三年,不差这一回。
她目光投向坐在寻静宜另一侧的陈葛,微笑:
“阿葛,听闻你得了坛二十三年的女儿红。”
陈葛看着有些心不在焉,正不知在想什么,被春花猛然一问,惊了一惊,而后方才醒悟:
“不错。”
转身命人呈上酒壶,为春花斟满一杯。
“春花,生意事且生意谈,今日是你生辰,我确是一片真心祝你平安喜乐,福寿百年。这一杯女儿红,你可得喝。”
春花大笑:“我风寒初愈,羊大夫只准我饮三杯酒。第一杯就饮你这杯女儿红!”
寻静宜见他二人不再剑拔弩张,心中甚慰,笑道:
“那第二杯,你要喝谁的酒?”
春花还未答话,一人朗声道:
“自然该喝我的酒!”
戴着半边乌铜面具的清瘦青年抱着一坛酒,穿越重重人海,不知何时,已站在了春花身前。
“十哥!我还以为你赶不回来了呢!”
祝十的眼眸中映照出她惊喜的笑靥,氤氲如温柔的良夜。
“你的生辰,我怎可不在?”
双手捧出酒坛:“这是十哥从黔南带回的苗疆烈酒,据说是苗女以痴情蛊酿给心上人喝的。喝了她的酒,生老病死,也不会离她而去。春花,你可敢喝?”
这些奇奇怪怪的讲究最对春花脾性,立时下巴一扬:“那我可非得喝一杯了。”
当下命人另取了杯子,斟满待饮。
祝十在同席落了座,只向寻静宜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了。
齐老板抚掌大笑:“那春花老板的第三杯,就交给老朽了!既然人已到期,咱们就开席罢!”
觥筹交错,笑语飞声,春花与其他人谈笑之际,目光偶然落在祝十身上,但见他唇边带笑,眉宇间却凝着淡淡愁绪,仿佛怀着万重的心事。
春花隔着觥筹,向他比了个口型:
“你还好吗?”
祝十眉目舒展了些,向她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