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来先,哎呀陈公啊,你这是唱哪出啊?”赫辉一个点头示意明公公去扶起陈太尉,陈太尉却没起身,身后的陈佳意也只默默的跪着。
“陈公是叫朕亲自扶起不是?这大殿外人多口杂,陈公是非要朕拉下这个脸?”赫辉装作怒气的问着,脸上露出了些许的不悦。
“老臣岂敢!只是老臣有罪,带小女前来向皇上请罪。”陈太尉再拜,身后的陈佳意并未再拜,只饶有兴致的看着身前的陈太尉演戏一样。
“说。”赫辉将手向后一背,面无表情的说到。
“是!”陈太尉抬头却眼望地面,缓缓道来。
“臣死罪,早年与皇上结下儿女终身大事,当年臣有眼无珠,不知当今这王爷是飞黄腾达了,当年竟还盟誓要将小女佳意嫁与王爷,如今王爷要另娶他人了,这不是臣之过吗?”
陈太尉语气不重不缓,却将罪行为赫辉表明的一清二楚,叫赫辉不禁哑然,半天才问到“可是哪位王爷。”
“正是平东王,东初尘。”
陈太尉一语惊醒梦中人,赫辉恍然想起,早年在东初尘年纪尚幼时期,自己在太尉府与陈太尉把酒言欢时见过了陈佳意,觉得小女子生的不凡,眉眼惊人,当即就做了决定,将相差两岁的东初尘与陈佳意做了儿女亲事,还与陈太尉说“佳意做我儿王妃的事,就拍案定下来了,谁劝都不管用。待佳意碧玉之年就办亲事。”之后烂醉如泥,陈太尉将赫辉背着回了寝殿。
只是事过太久,又是酒后的话,恐是今日不提,这辈子都再也想不起来了。然而陈佳意此刻已是碧玉之年,人家寻亲找上门来了,叫赫辉无处躲藏,抵赖不得。
赫辉挠了挠头,咳嗽几声掩饰尴尬,转了一圈,回头望着陈太尉,压低声音问到“朕真的说过?”
“老臣不敢欺瞒!”陈太尉又是一个响头磕下,身后的陈佳意眨眨眼,觉得脑袋疼。
“这样,我们进去说,无论如何,朕一定会跟你一个交代,也给佳意一个满意。”
“谢陛下!”陈太尉得到赫辉的答案,踉跄起身,本就因为年纪大身体不好,又磕了好几个响头,此刻脑中乱如浆糊,站都站不稳,差点再次摔到在地上。
“谢皇上。”陈佳意也站起身来,在陈太尉身后拎住了其腰带,保持稳定叫陈太尉没有摔倒殿前失仪。
几人进了大殿。
……
东初尘与清昔欢赶着马车回了紫安,东初尘并未送清昔欢回府。
“这是清府的路吗?”清昔欢将手遮开帘子,望向了前方。竟然是森严的大宫,眼前黑漆漆的是二丈的大铜门,两边侍卫把手严密,真可谓密不透风。左右高墙上探出的建筑鳞次栉比,整个大宫上空都有一层暗云低低的压下,将宽旷宏伟,大气华贵的深宫笼罩在下,显得格外威严。
长安城的大宫殿就要比这看上去可爱的多。清昔欢叹口气,想起了东国国都长安城。
“这是皇宫吧。”清昔欢问到。
“是啊,一路上我见洛阳关的花都开的不好,带你来御花园玩玩。”东初尘说着,冲着轿子里的清昔欢伸出手去。
清昔欢不为所动,对着轿子外的东初尘微微抬眼皮说到“还未成婚,这样招摇不好,女子不该常常露脸在外,我还是在轿子里坐着的好。”清昔欢将帘子撂了下来。呼了口气,翻了个白眼。
谁和你进出大皇宫,好像到处去说朕是你的王妃一般。况见了娘娘妃子,皇上大臣又要三叩九拜,朕的双膝又不是铁打的,凭什么为你们跪。不出!
东初尘想了想,觉得清昔欢的话也有理,也就依了清昔欢的意思,直接牵着马车进了大皇宫。
东初尘也没多绕路,直径奔去御花园去。清昔欢在轿子内听着马蹄的动静由绵软的哒哒的声变成了清脆的哒哒声,便知道是进了御花园的鹅卵石子小路了。皇宫中御花园多铺设这样的小路。防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