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意?”董建茫然的打开了轿侧帘望向了周云开的轿子。
“将军可知这钱是清远做什么用的?”周云开隔着帘子问到。
“当然是用来赈灾用的,这样的防着我当然是运到扬州赈灾用的。可那又如何?这钱已经被百姓看见了,还不只是要下发下去!”董建气恼道。
“可钱没有下发下去,在董建将军的手上。”周云开笑道。
“我不懂此意。”董建不解的对着周云开的轿子道。
“还有何不解,清远千防万防怕你我知晓有金子,可如果我们在百姓面前承诺了金子下发,清远还有什么顾虑呢?当然是将钱给我们,可是若将军在扬州遭劫,被贼子将十万两金子偷盗了,那又拿什么发放呢?”周云开道。
董建恍然大悟,原来允诺百姓只是周云开的一道计策,叫清远放心交出金子的计策,董建向着轿子外张望笑道“贤弟啊,你可是在百姓面前指天约誓啊!你就不怕办不到会遭天谴?”
周云开轿子中沉默片刻,开口道“我更喜欢金子。”
“哈哈哈哈哈,贤弟啊贤弟啊,还以为这钱是你与清远串通耍我的,原来贤弟与我才是同道中人啊!”董建眼笑眉飞,落下了轿帘后笑问“贤弟是想要什么好处,但说无妨!”
周云开一笑道“就请将军为我找几个姑娘吧。听了一路将军口中柔情似水的扬州姑娘,若不相见,岂不可惜。”
“好!扬州刺史王师之,四郡太守,十二县的县令,还有大小的地方官员叫不上名字的都在扬州的酒楼——满天下待你我,酒菜都备好了,姑娘们肯定也找好了。贤弟你就放心吧!”董建得意的说着。
周云开轿子中皱紧了眉头,微微提唇回应“好。”却面色难看,只待接下来的事要顺利进行。
过了不久,轿子停了下来,只听董建一声“贤弟啊,接下来要行船了。”
周云开下轿子一看,扬州果真不负虚名,秀美繁华,风景如画。城里风光依旧,车水马龙,门庭若市。城中人衣物贵气,楼宇富丽。好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与扬州城关一门之隔便是一个地域一个天堂。
董建吩咐士兵将马车停靠在一家驿馆中,将兵士都在驿馆落脚,看守黄金。
二人坐船一路向着城中行去,看脚下水波粼粼,太阳已懒懒生起,拂柳摆动惹来燕雀逗留,围着周云开的肩头又向着阳光正盛地飞去,叫周云开心情有了丝丝转好。看着身后的马车进了驿馆后门,肚子里的心也不知该提着还是该放下。
“贤弟啊,这扬州如何啊?虽是水患之际,可这正城中根本就未被殃及,你看水面平静无风,多美啊,扬州的河堤本身就高,那城中的大水都叫我给疏通到了穷人区,穷人嘛,死也就死了,只要确保足够的富人可以生活下去足矣。何苦大修河堤费尽钱财去保穷人。”
董建闭眼感受,听着城中歌舞升平,乐在其中。
周云开感受着清风抚面,舒服。
过了这道水路,也就到了名满扬州,闻名天下的酒楼——满天下。只见酒楼外三丈远红毯铺地,众官员在酒楼外着官服等在了那,远远见董建与周云开前来,立足拱手。
这四郡十二县的官员上上下下近四十,全全满面春风的等在门口相迎,好大的贪官集会。
“哈哈哈,都到了吗?”董建停好了船,一把牵起了周云开的手,与众官员介绍“御史大夫周云开,我贤弟。”
“下官恭迎周大人~”一满面红光的大腹男人挪上前来,拱手一拜。
“这位是扬州刺史王师之王大人。”董建笑称。
“哦,王大人好。”周云开还礼道。
“不敢当不敢当,周大人路途劳累,下官在此略备薄酒小菜不成敬意,还请周大人赏面。”
王师之拱手作请,周云开回首看向董建,董建笑着挽起周云开的手臂,开心的进了酒楼。随后身后各级官员都跟随进了酒楼。
“今日听闻贤弟你来,王大人可是将酒楼包下来了,你看平日都是人满为患,今日确是冷清至极啊。”
周云开随着董建的话望去,酒楼共九层,每层都宽广堂皇,建筑精美,还真不逊色紫安城中任意一家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