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官惊愕,你瞅我我瞅你,都不敢吱声,不知这周大人是喝醉了胡言乱语还是另有心事。
“周大人……”有人上前半步怯怯的问了一声后便不敢再讲话,而周云开则站直了身子,面对众官道“我本一心与大家合力,可是你们之间竟然还有人是细作!”
周云开拔剑向着人群怒指,面怒不可遏止。
只见官员们都惊呆了,忙连连摆手称与周云开一心,怎么会有人是细作呢。
“我不信!刚刚有人密报我来说,你们之间有人竟是皇帝的亲使,说是谁!”
周云开怒道。
“不是下官啊,不是啊,不是不是!”
“下官一心与大人一条心,怎么是细作呢,不是。”
以扬州刺史王师之为首四十官员连连跪在地上,表明衷心。
“好,既然大家都想表明衷心,就在这帛上签下字来,若不然在下万万不敢相信。”周云开说罢怀间掏出帛扔在了地面,转身背手道。
“这……这这……”众官吓傻了,这岂不是将自己往绝路上逼,说什么都不能签字啊。
周云开见众官都支支吾吾只垂着头并不写,忽回头笑颜道“董建将军的话果不其然,竟然无一人是与我二人一心,各个藏着私心,不过是试上一试就露了馅。亏得董建将军叫我来试验,看看不愿签上名字的人,倒是有什么心思。”
周云开一怒,吓坏了众官,王师之忙俯首道“周大人息怒,周大人息怒,下官等与大将军乃一心,怎会有错,这字签也就签了,签了。”
王师之说罢,为讨董建欢心,首先在帛上签下了名字,又笑着退下来。
身后众人见王师之已经签下了名字,赶着紧的都签下了名字。不大会,四十个人名全全签在了布帛上,被呈在了周云开面前。
周云开捧着帛,终于露笑,将帛紧紧的攥在手中转眼念到。
“扬州上下四十官员贪污赈灾款,签名在手,还有谁想抵赖?”
“啊!”众官终于吓傻了,愣在原地不知周大人要做什么。
“你们以为本官下扬州做什么?你们以为本官与董建将军真的与你们吃喝玩乐?你们真的以为大将军与你们一同贪污赈灾款?嗯?这不过是本官与大将军的一道计策而已,不如此做,怎么揪出你们这些过街老鼠!”
周云开的一席话叫众人吓瘫在地,面面相觑,愣怔半晌。
“证据确凿,已经无话抵赖,等着处斩吧,本官即可叫河面对岸的兵将来抓拿你们。”周云开说罢一挥袖子,震怒道。
众臣向着窗外的河岸望去,一大队骑兵正在客馆前后巡逻,这时周云开又将手上捏的一把瓜子打在窗外的瓦檐上,做出外有人接应的样子。众臣吓破了胆,终于相信了周云开的话。
“周大人啊!你这是何意啊!周大人啊,我们与董建将军一条心啊,周大人啊!”王师之跪在地上大呼不起,连连拜地。身后众臣都大呼不止,倒地跪拜。
“一条心?董建大将军将赈灾款十万整的金子全全运至扬州准备下发?这样的清廉之臣你竟口出狂言与你们一条心?毫无羞耻!大将军已经将你们告发,否则本官如何知晓你们贪污,大将军乃真英雄!”周云开冲着门外假意一拜。
“大人啊。那董建可是贪污了不止十万两啊,只放出了一小部分到底算是什么廉政之臣!”
“是啊!周大人,我们区区小官怎敢贪污太多,不过是随手捞了一点油水,那大头可全全是董建将军拿在手上啊!”
“至少,至少百万两有余啊!”官员跪地大呼。
百万两,好小子。周云开气得生笑,面对众官又是一敛眉,严厉道“没有任何证据不可污蔑大将军!”
“怎么没有证据啊!有大将军与我们的往来信啊。”王师之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