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无数的人的赞赏纷纷而来,可是林兮寒的面上笑容只是礼貌性的淡然,没有丝毫的得意,一派光明磊落的神情,等总人话音落下,他才再次开口道:“既然各位都到齐了,那便开始欣赏歌舞吧。”说着,他便轻轻拍掌,掌声落,只听见响起一阵的编钟,编磬的击打之声。在鼓乐渐起后,湖面上微微荡起一阵阵的涟漪,似音波流动,水波渐起。众人坐在此刻的宴会厅中,刚好能看到眼前如此的景致。
众人正在对此发出疑惑的时候,几乎是以为看错了,可是当定神之后,再次放眼看去,却见到湖心乎远飘来一艘极为简单的小船,船上站着一名白衣飘飘的女子,她的穿着似轻摆而舞的仙女,足尖轻舞,动作温柔婉约,似行云流水,将女子该有的柔美和妩媚展现的淋漓尽致。
而在场的所有人都似乎已经忘了如今已经身处秋季,不禁凝神而至,一眼不眨的看向这一曲动人之舞。
这跳舞的女子,容貌清丽,颜色虽说有些淡雅。但偏偏她身姿迎弱,宽大的束腰将她的腰身换成似扶风漂柳,整个人显得很是玲珑剔透,如掌上之舞一般,在那小船之上翩翩起舞。如此风姿婀娜,叫人目不暇接,所有人都看到了她轻盈的摆动,美轮美奂。
那可真是纤纤杨柳腰,起舞无双绝。
这很是别出心裁的小船之舞,一时之间吸引了在座所有人的目光。林若娇见此,只是拿起了坐前的茶盏,淡淡一笑。她见过不少舞蹈,也自是学过不少的舞蹈。这样一出的舞蹈并不算是如何的惊奇,只是最为独特的地方,是在她能够稳定小船的同时还要在上面起舞,跳远,急速的旋转,最讲究的是那腰肢的灵活和足下的功夫,此女子的身形绝非常人可以比拟,她能在小船之上舞的这般妖娆妩媚,只怕是背后要下的苦工也是多的很。那双纤纤玉足,小巧且灵动,显然是以裹脚为代价,不是如此,又怎么能在这样窄小的船上起舞呢。
乐声渐渐消失在了众人的沉醉之中,一旁的太常寺卿家的公子对此舞赞不绝口,笑着道:“妙啊,实在是妙,临大公子,您也未免太会藏私了,这样好的舞技再您的别院当中,又有如此高超的舞技,实在是叫人为之惊叹啊!”
少府监大人的小公子笑着道:“这样的舞姿也实在是太过曼妙,可是却不及这宁家小姐的十分之一啊,宁小姐三年前曾在陛下的宴会上一舞倾城,那样绝美的身姿实在是让人过目不忘啊!”
宁夕颜面色微微泛红,抬起了手中的帕巾遮挡了似笑的唇边,轻轻的道:“陈家公子也太会拿我取笑了,那不过是幼时年纪小,不懂事罢了,如今想来倒是真是有些愧对于大家还能看下去我那笨拙之舞。”
众人心中都有一杆秤,他们心中都很是明了,宁夕颜是名门之女,怎么会在众人面前再次露出那般的轻妙舞姿,不过眼前这样的舞蹈已经算是惊为天人了,无论如何他们想见的那般情景是见不到了。
林若娇眼眸微动,不经意间扫向了一旁林兮寒的位置,却只见他淡淡的举起酒杯,目光微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只是淡淡一笑,也好似没有看向林兮寒一般,毫无所为的模样。
沈为止坐在一旁,见着林若娇一副百无聊赖模样,他微微靠近了她,轻声道:“这样的宴会也实属无趣,总是这些东西,一点新意也没有,还不如在府中同你下棋对弈来的惬意。”
林若娇听他的话,微微一笑,用茶盏和宽大的袖口掩下了她微动的唇角:“不来又怎么知道魏家现在是如何自处,林家和其他几大氏族又是如何自危的呢?”
宁倾颜看向了沈为止的放下,面上带着些许的笑意:“不知睿亲王觉得此舞如何?”
沈为止微微抬眸,眼神很是随意:“本王没看。”语气尽显玩味般的挑衅。
林若娇眸子灵动一转,这哪里是回答,明明就是说人家的舞蹈入不得他睿亲王的眼。这也难怪,似他一般的性子也就只能这样的回答,只要是不同那次说魏琳就已经好很多了,也是难为他了。
宁夕颜被沈为止的话一噎,顿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面上好一幅的尴尬之色。林兮寒见到此情景,开口道:“看来是睿亲王觉得此舞实在是过于无趣,不然我们换些别的吧,投壶如何?”
陈家公子笑着道:“玩投壶,很是容易手腕不适,宁小姐可以吗?”
众人此时的眼神齐刷刷的看向了宁夕颜,这陈家公子的意思也未眠太过明显了,想要讨好宁夕颜也不用找出这么笨拙的理由。
可还未等众人回过神,就见到沃风自门外的汉白玉桥上急匆匆而来,对着沈为止和林若娇施礼:“殿下,王妃。”
话音刚落,他便急忙靠走到了沈为止身旁,与他耳语了几句。
宴席之上在此时瞬间的安静了下来,人人都在盯着沈为止面上的表情。只有林若娇微微垂目,自顾自的喝着茶盏中的茶水,好似对一切已经了如指掌了一般。
沈为止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异样,而沃风在他的耳旁轻语的几句后,便站在了他的身侧。
他勾唇一笑,这样的笑意仿佛是无趣的乏味:“本王有事,先行离开了。”说着,就拉着林若娇自顾自的朝着门外走去,丝毫不去理会正堂之内所有人的讶异之情······
匆匆回到府中,沈为止就带着林若娇进了房,而里面站着的还有高子傲,他回来了。
“殿下,王妃。”
沈为止见到他,面上似带着笑意,等他再次开口。
“殿下,属下性不辱使命,已经将证据全部带回,这是账册,这是通往魏丞相亲手所写与南崇国国君的来往密信。”
说着,他就将一个漆木盒子交到了沈为止的桌案上,听着声音,像是分量不轻。沈为止幽幽的看着:“回来的真是时候。”
高子傲不解,他一身风尘仆仆,连回府换身衣服的机会都没有,潜伏进了景华城就直奔睿亲王府而来,根本不知道沈为止口中的“真是时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