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基米德说过,给我一个支点,我就能撬起地球。阿基米德因为这句话牛掰了上千年,因此而流芳千古,寰宇名扬。于是,大学毕业后的某日,几瓶哈啤下肚,我也牛哄哄的拍着自己的吉他对着我的死党大腿说:“给我一把吉他,老子可以红遍整个地球。”
我记得当时我说这话时候那叫一个神情激昂意气风发,两眼放着耀眼的光芒,大有普天天下,唯我独尊的架势。以至于大腿这孙子都被我这牛哄哄的架势给震的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一手捂着我的脑门,一脸同情的看着我“疯了,疯了,这丫指定是脑门子昨晚被门挤了,别做特么美梦了,快点走呗,再晚点,最后一班2路汽车都要没了”。我一脸鄙视和无语的盯着大腿,我老人家就这么让人不看好。。。
很悲催的是,大腿说的是对的,大学毕业到现在我跑过龙套,摆过地摊,撒过传单直到现在也没个稳定的工作,梦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现在的我依旧只是一个混迹于社会底层的无人问津的小草。
大家好,我叫齐,齐天大圣的齐,化的。大腿常取笑我,这厮经常会唱韩磊同志的一首歌,{愚公移山},因为歌里有一句歌词,听起来是“奇闻”,讲起来是笑谈。每当这厮唱这首歌,我都有种想把他揍成猪头的冲动,另外心里也不忘抱怨一下我老爹。您老真有化,您儿子生下来就是奇闻。哎,每提这茬我都有点欲哭无泪。先说说本人的年龄吧,芳龄20有3,正是风华绝代,好像用词有些不妥。。。再说说本人的性别吧,额,这个一目了然。长相嘛,自我评价是介乎于第一和二表人才之中,但是有次偷偷听大腿说我是标准的三表造型,对于这点我颇为不满。至于个头,额。。。过。
说到这里,有必要也介绍一下前面提到的大腿,他姓鲁,单字一个飞,性别,如我。这哥们是我光屁股时就一起玩的死党,生日比我大俩月,这厮就一直以我哥自居。长相嘛,这哥们五大三粗的,看起来长的还有点着急,由于这厮天生的粗犷,所以化人这个形容跟他相去万里,但是这哥们气宇轩昂人品也是豪爽,如果哪天再翻拍电视剧水浒,我一定推荐这哥去演鲁智深大师。因为他的名字也决定了他很适合这角色,我一直认为他是花和尚鲁智深和燕人张飞的完美结合。
我和大腿现在住在苏北广陵市,这里离我们的老家有几十公里,“提辖烤肉”这是我和鲁飞二人的正式营生.现在刚好是夏季,正是每年生意最好的时候。这个提辖烧烤的名字的创意还是源自于我,我特意到网上买了一套鲁智深的僧服,并且找到菲菲照相馆的老板于菲菲来帮大腿给照了一张山寨鲁智深的大头像,{这小美妞是网上认识的,挺可爱的一姑娘,这店是她家的,妥妥的一个富二代,开照相馆是因为她说她爱摄影这行,据我观察,她言行合一。她貌似对我有那么点意思,只是我一直不来电,以至于大腿鄙视的说我站在茅坑不拉屎,这没化的,用词极其不雅和不妥,人姑娘跟你不来电,你不能赖我对吧”。},我们把烧烤摊设计成宋代的风格,烧烤车上竖着一面杏黄小旗,上八个大字“替天行道,提辖烧烤”。车厢上还贴着大腿这厮的山寨鲁提辖的超大版大头贴。因为这样的包装,大腿已经是江边还有网络上的一个小名人了,对于这个创意我一直觉得很得意很拉风。
每天很早我都会和大腿两个人去批发市场买羊肉,{这点我和大腿倒是有默契,我们从不挂羊头卖狗肉,这缺德带冒烟生儿子没**的事咱不干},然后带到我们租住在南郊的老式民房里.{这个平房有两间,外面还带个15平方左右的院子,院子里有个独立的厨房。这里是郊区也便宜,更重要的是离我们晚上的工作地点近。房租每月00.我和大腿一人一半。}两个人一起把肉用钎子签好。然后一个躺着发呆一个弹着吉他等待着夜晚的来临。每天晚上6点我们就会把烧烤车推到江边的贩卖区等待客人。说实话,虽说是两个人搭伙过日子,可是这日子大部分是大腿这小子撑起来的,因为我们烧烤时有分工,他负责烧烤,我只负责拿把吉他在旁边唱曲,额。10元钱一首,3首打八折。2元。看起来我的收入不低,可是其实,每天晚上来撸串的不少,大爷的点歌的少之又少,正常能混到80左右,运气好混到200就是佛祖显灵,烧高香了。
每天夜里2点,我们两人带着满身的疲惫和烧烤与汗味混合起来的异味一起推着车回家,
路上有人遇见我们时会远远的躲着我们,更有甚者会捂着口鼻,而我们俩看到这情形都会相视哈哈一笑,然后鄙视的对人报以一瞪,接着一人叼着一只烟幽幽的回一句。嫌弃我们的人多了去了,你又算老几。
夜里洗漱完毕,照例还有最后一项工作,也是每天最幸福最期待和最满足的事,清点各类的纸质毛爷爷然后“分赃”。每次“分赃”后都不得不感慨,毛爷爷是有多爱大腿这厮,不禁感慨读千般有何用,不如大腿来烤肉。感慨完毕,日子照旧,我和大腿二人就这么周而复始的生活着,虽然贫苦却也自有其乐。
某日,也许是我们被天上的一大堆鸟屎给砸了又或者是我们踩了好多的狗屎,总之我们那天运气很好,夜里刚过12点,我们的最后一串肉已经卖完了,而我也被点唱了好多次,以至于唱到最后喉咙都有点哑了,乘着兴致高还免费赠送了别人一首无所谓,还别说,貌似还真像那么回事。
一会功夫我们回到家,两人同时“咦”了一声,又同时疑惑的看了彼此一眼。因为在我们隔壁人家居然有亮光从门缝里映射出来。我们俩都下意识的警觉了起来,因为这里是郊区又是老房子,很多都是空置房,旁边的这座住户家一直都是空置着的,杂草横生,破败不堪,甚至还有一只流浪猫一直住在里面,我和大腿一直认为这家的是个被人遗忘的角落。看着里面发出的灯光和灯光下忽隐忽现的影子,深更半夜,月冷风清,街道空旷,此情此景不由的得令人
心里发毛。
“额,那个,那个,阿啊,我先把车推回家,要不你去隔壁敲个门看看是什么情况”大腿搓着手有些忸怩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我说道。“我去,你个怂货,你这二货白长了这小200斤肉了,长的五大三粗的,关健时候秒怂,鄙视你”说完我愤愤的瞪了大腿一眼,并且毫不客气的给这厮竖了一个中指。“都怪你,谁让你没事总在你那那破电脑里放恐怖片给老子看,这都你害的,要怪也怪你,这坑得你自己填”。“我去,我逼你看了啊”快去快去,大腿没有再跟我废话,把我推到隔壁门口,自己一溜烟的推着小车跑回家里。丫的,这自己一个人都推这么快,火车提速了还是怎么的,平时也没看你有这潜能。这孙子,每次还让我帮推,感情我一直被你这夯货坑啊,想到此处我不由得有些气急,又朝大腿的背景狠狠的比了个中指。
气归气,可事还得办,大腿回去了,我一个人站在邻居门口,看着里面幽幽的淡白色光亮,我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倩女幽魂里的场景。心里暗暗的叫着苦,特么的自己笑大腿怂,自己不也一个得行。定了定神,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然后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院门,没反应,咚咚,我加重了点力气。吱呀。院里的门开了,同时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唬的我瞬间背后都有点发寒。于是我秉住呼吸,心怀忐忑的等待着。
吱呀,门开了.艾玛,我噻,我去。。。。我心里发出了一连串的感叹,我的眼睛都快定住了,一秒都舍不得离开眼前这个身影,仿佛离开一下就像错过了一个亿一样。
白皙高挑,身材婀娜,弯眉如月,樱唇娇艳欲滴,一头瀑布一般的微卷的长发自然洒落,一身白色长裙。哇,一个仿佛画中仙一样的绝色女子正带着冷艳的表情出神的打量着我。“哇,鬼啊”我特么不知道抽什么风,鬼使神差的来了这么一句。下一秒只见这个姑娘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砰的一声,门被用力的闭上了,而站在门前的我好悬没被震趴下。贼丢人,我轻轻的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得,这嘴欠的。随即脑海里很快又浮现出那转瞬即逝的盛世美颜,心里不由的暗暗发出了一声感慨“我去,真好看”。
离开隔壁,很快我就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大腿这孙子满脸期待的站在门口等着我,只见这厮捂着嘴似乎在偷笑。这厮应该一直站院子里偷听来着。一看见这厮这猥琐样,我顿时火气直冒。“笑你大爷的,有什么好笑的”哈哈。听到这话,大腿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下一刻这孙子竟不紧不慢的掏出一根烟点了起来,然后潇洒的吐了个烟圈,幽幽的看了我一眼淡淡来了一句“怂货”。我瞬间暴怒,飞奔而去,做势要踹大腿。一时间幽暗的小院里仿佛正在上映着一场自由搏击,当然,这个自由搏击是点到为止的假赛。
回到卧室里,洗漱完毕。我坐在自己的床边一边吸着烟一边思忖着,我被隔壁姑娘的绝世美颜给震撼了,以至于到现在还深陷其中久久难以平静。旁边大腿这厮一边沾着口水一边数着钱,偶尔还抠着鼻和脚丫,看到这样的场景,我很淡然,因为我天天看这样的场景,我已经对此有了超强的免疫力。
“哎,我说,阿啊,咱隔壁来了个什么样的人啊,给咱说说呗”大腿一脸期待的看着我,这货终于还是忍不住好奇心问我了。我淡定的瞅了瞅大腿。“一个女鬼”。我坏笑着跟大腿忽悠。“靠,你大爷的,你是鬼,你全家是鬼”,说完头一转,继续笑眯眯的用手指蘸着口水点毛爷爷去了。而此刻我的心里却是想着,这么美的邻居,刚来我就给得罪了,我明天是不是该给人道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