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拍掉刀的差役手臂酸痛无力,另一只手死死握住那条胳膊,那种感觉让他们有种胳膊废掉的感觉。
捕头彻底领略到了孟玉英的厉害:“放了我,一笔勾销。”
孟玉英用刀背拍了拍捕头的脸,有点儿女霸主的感觉:“对不起,现在你说这话已经晚了。”
捕头心里心慌意乱:“那你想怎么样?”
孟玉英:“想去跟县令大人说道说道,对了,今晚我的损失你们几个还得给我赔偿。”
捕头忙不迭道:“我们赔,我们赔双倍,可不可以不去见县令大人?”
平时他们怎么胡闹,只要没闹到明面上,一切好说,可一旦捅破,县令大人为了维护自己的县令之尊,就不会包庇他们了。
“这夜市被你们欺压的不止一家两家吧,一定要说一说。”孟玉英把捕头脚上的绳子解开,换成只绑手,然后推搡着他往前走,“今天的生意不做了,去衙门要公道去。”
捕头彻底慌了:“姑奶奶,求求你了,只要不去见县尊,我们什么都听你的。”
“现在说这些晚了。”孟玉英的性格,有冤申冤,有仇报仇,爱憎分明,可不会听你几句软话就放人。
夜市好多人跟着孟玉英走了,那些曾经被欺压过的摊主也不做生意了,今天就要去讨回公道。
以往只有他们一个人,对方人多势众,敢怒不敢言,现在他们这么多人,会合在一起,县令大人就算包庇也不敢引起众怒。
于是孟玉英一走,夜市直接空了三分之二,可见那群差役平时有多可恶。
浩浩汤汤跟了一街的人,来到了县衙门口。
这个时候的县衙已经关门了,只有大门口还亮着两盏灯笼,显得黑漆漆的,非常安静。
捕头看到县衙大门后,忽然硬气了起来:“我们可是县衙的差役,县令大人肯定是向着我们的,你告我,你觉得你告得赢?”
“我不知道,但是可以试试。”要是县令是个鱼肉乡里的官儿,她不介意让他暴毙,
她可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杀个人就跟切个西瓜一样简单。
捕头冷冷地看着孟玉英:“你会付出代价的!”
孟玉英表情淡淡,瞥了眼捕头,一手抓着绑后者的腰带,一手去拿棒槌击鼓。
“咚咚咚——”
浑厚悠远的鼓声在这么安静的环境里传得非常遥远,也把大家吓了一跳,怎么会有人在这个时候敲鼓呢?
屋里的县令大人搂着娇美的小妾已经睡下了,听到鼓声,非常心烦。
门外响起师爷的声音:“大人,有人击鼓。”
“知道了知道了。”县令烦躁地爬起来,小妾服侍他穿衣服,“最好是什么的大事,否则自己一定赏他一顿板子!”
穿好衣服,县令从房间里走出来,跟师爷会合,往大堂走去。
在去的路上,县令问师爷:“状纸呢?”
师爷摇头:“大人,没有状纸。”
县令越发不耐烦了:“没有状纸击鼓做什么?”
师爷也挺纳闷儿,刚才从门缝里看了眼,那么多人,他没敢开门:“不知道,但是来了好多百姓,大人,肯定是出大事了。”
一听出大事,县令把心里的不耐烦压了压:“走吧,去看看。”
县衙的大门打开,几百百姓把外面围得水泄不通,最前面的竟然是县衙的差役,其中捕头还被捆了起来,非常狼狈。
看到这一幕,师爷顿时呵斥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绑县衙的差役?”
孟玉英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个县衙不是伸冤的地方,但事已至此,怎么也要把事情给办了。
那些被拍掉刀的差役手臂酸痛无力,另一只手死死握住那条胳膊,那种感觉让他们有种胳膊废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