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样另类的混在ktv的人群中,貌似坐台,又如清水。
我是独立特行的鸡,还是鹤立鸡群的鹤,我以为我能独善其身,但每到发薪水的日子,别的姐妹月薪都是八九千上万,而我一千多一点两千都上不去,因为我不可能每天都有人来点我的台,我也不想主动频繁的去坐台,怎么可能会有高薪。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每次我的业绩落后,月经理和曾经理,时不时还会点我的名。
舍不得买衣服,舍不得涂指甲,舍不得去做头发,更舍不得买高档内衣,花钱的时候我还是乡下姑娘,对钱斤斤计较,计划着每一分钱。
坐台的姐妹有几个做饭?没有的。
吃饭时间都是赚钱的姐妹请客,这个请一次,那个请一次,吃完抺抹嘴,追剧,上网,睡觉,上班。
我请不起她们,都是别人买单,次数多了,我自己借口不想吃,独自去外面吃碗炸酱面,搞得和姐妹们很不合群,显得另类。姐妹们中两个做东的时候,一定不落下我,一个是小月姐,一个是尹敏君。
这天小月经理把我带到她家,我听别人说她和曾经理有一腿,还和幕后老板说不清,理还乱,这些是无法论证的,一个ktv的领班,没有两把刷子,扛不住。
她给了我一杯红酒,我以为我可能要被她像毛家饭店的老板娘一样辞退了,毕竟这是一个优胜劣汰的丛林世界。
她问我:“老家是什么地方的?
我说:“四川乐山”
“你看,这房子是我的,我再过几年就上岸,难道你不想住几样的房子?”
她优雅地喝了一口红酒,她喜欢玫红色的口红,涂得很美,红酒杯上的口红印,映衬着红酒,她穿着睡衣,翘着二郎腿,大腿“漏”了出来,脚尖晃悠着毛绒绒的拖鞋,一上一下,此时的小月美极了。
她继续沉迷于他的演讲:“婷婷呀,我是过来人,我们都是吃青春饭的,说白了,也就是用青春赌明天,你不趁现在多赚几个钱,等到徐娘半老,昨日黄花,什么都要花钱的时候,你就知道后悔了。”
看我开始有点动心了,她又说,“我也是农村来的,老家东北农村,冷不拉几,又吃不饱的地方我想想都后怕,我可回不去了,难道你还想回去?”
我一时语塞,“我不知道,我……”
她趁热打铁:“如果你想出台,我帮你找一个好的人,价格不会低于两万块钱,公司提走8000,你想想,第一次的“开苞费”就能赚12000,机会难得,你考虑考虑”
“我的会员有医药代表,有搞房地产的,倒煤的,你喜欢那种类型都行。”
我答应她“嗯,嗯,我会考虑的,但是我还想等我的男朋友,没有他我也不会到长沙,我找不到他了,其实我来这里上来不只是为了钱。”
小月说:“不要太相信任何男人,我们的这个职业,只要上了船,就下不来了,你想想看,哪个男人会娶个坐台的人做老婆,他们只是想在外面玩别人的老婆,有机会、有实力就多开个苞。谈婚姻,那可是要有正当职业的良家妇女,你现在的情况还清白得了吗?听我的,真不会害你,赚了钱上岸以后找个老实人家嫁了,不要让他知道你的过去,然后相夫教子,经济无什么压力,生活质量也随之提高。”
“经理,我还想再等等。”
“可以,没问题,我随时等你的思想转变。”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准备上班吧。以后,我给你把我家里的钥匙,你可以随时来找我聊天。”
“如果我出差、休假时间长了,你要来这里帮我浇浇我的这些花。”小月走到她家的阳台,她养了许多花草、绿植,她用水壶浇着花,对我这样说。
此刻的小月无比温柔,温柔得我差点融化。
一个喜欢养花草、绿植的人,一定是爱美的人。
最后她一拍脑袋,“忘了,曾经理说演绎舞台的女歌手人手不够时,你要顶上,好好练练你的歌,你唱歌不错,至少给请假的人临时救场。”
我有点激动,我们的ktv大堂是演艺舞台,能上台的都是有点知名度的歌手,我能去救场不是个婉,最起码也是个半婉,粉丝在下面点歌,一首歌最少100元银子起步,能到舞台上面唱歌这可是我求之不得的。
忙说,“好的,好的。”
我出了门,下意识记了门牌号,西江花园3栋3单元601,下楼后差点在这个小区迷路,这个小区是个高档住宅,能住进去的基本上是成功人士,这点从绿化和基础设施能看得出来。
我突然有一种想在这买房的冲动,谁不想有自己的一个家呢?
但拥有这样的家,那意味着对程风的背叛,背叛他最起码我现在还不会。
他可是我的精神支柱,而且他在这个城市一样在找我,这一点我无比坚信。
我也想买一支玫红色口红,想把我的红唇滋润。
我想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
我的心境开始左右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