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想巫潇儿在家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样子,他就想找根面条陪她一起吊死。
折桑直勾勾的盯着夜淇,越看越觉得这个美丽可爱的小姑娘简直就是个祸害……
“你就不能给她留点脸面……”
结果某人一本正经地回答:
“留了,全泼脸上了,一擦就干净,别人看不出来。”
折桑觉得自己已经看见巫潇儿对着自己媳妇儿和自己撒泼打滚的样子了,不由得青筋猛地跳了一下。
他这次连看都不想看夜淇了,转身就走,经过奉泽身边时,还不忘了对奉泽说;
“听说你新得了一块南海灵石,去找我岳父赔礼时,别忘了带上。”
说罢,他推门而出。夜淇看着折桑花里胡哨的背影,心虚地用余光瞄了一眼奉泽,只见奉泽已经从座位上走了下来,一身蓝衣就像水一样随着他的动作波动,他弯下腰来,有些责备又不失温柔地说:
“你怎么又闯祸了?”
夜淇微微一抬头,正好对上奉泽颈部的曲线,他的皮肤就好像温润的玉一样,颔部挡住了五官,让夜淇看不出他的表情。
闯祸的经验告诉夜淇,这时候应该尽量做小伏低,于是她二话不说,一下子装出无辜的样子,眼泪都已经在眼眶里面打转了。
奉泽最受不了她这个样子,夜淇小公主的眼泪简直就是神尊大人的死穴。他低下头来,身上淡淡的檀香气瞬间包围了夜淇,让夜淇有点晕晕乎乎的。奉泽抬起手来刮了一下夜淇的小鼻子说:
“小傻瓜,这次给你摆平,但下次我可不管你了。”
奉泽与夜淇对话从来就不用“本座”自称,品寒宫的种种规矩都不是夜淇该遵守的,他们之间好像普通人家的亲人,朴素、真挚。
夜淇心里其实有那么一点有限的不好意思,她用手挑了一下自己棕褐色的长发,颇有几分小女儿姿态。
她的头发是棕褐色的,不是黑色。原本是很温和的颜色,长在的夜淇的头上就莫名多了几分俏皮与灵动,但是性格使然,她还是嘴上不饶人:
“瞎说,我才不是小傻瓜。”
奉泽轻轻拿起椅子上的披风,又是严丝合缝地把夜淇从头到脚包了起来:
“我还有事要谈,你在这里待着,别乱跑。”
这披风一沾奉泽的手似乎也沾染了檀香,夜淇感觉自己更晕乎了,迷迷糊糊点了个头,眼皮渐渐沉了起来。
眼中最后清晰的画面是奉泽的手,修长、骨节分明。
这个男人确实很好看。
虽然奉泽因为他的腹黑强势在其他各界的政坛不怎么受欢迎,但是近百年间六界之间联姻交好,战争减少。
这没有了国仇家恨,战争年代被人恨到骨髓里的奉泽突然就变得特别吃香。
夜淇曾经问过折桑这个令人费解现象的原因,折桑的解释十分到位:
“你想想,我这么个生活不安定的花花公子都结婚生子了,我二哥还比我大上好几十岁,对待感情还十分专一,早就到了抱十八代孙子的年纪了,却总是不娶妻。你要是个花痴姑娘,你心不心动?”
夜淇审慎考虑了一下,郑重其事地说:
“我就算不花痴,我也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