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店歇业这一日,酒肆上空的烟雾不断,悠长的酒香四处散发开来。
光是闻着这酒香,就吸引了不少的酒客过来。
只是看到了酒肆没开时大失所望。
有的人闲来无事,干脆就在酒肆附近的店铺里坐等着,或有几个脸皮稍厚的,直接就敲了门问。
临近晚间的时候,酒肆重新开了门,将新酒摆上堂去。
打着是刚酿出来的新酒这一噱头,酒肆里面又小赚了一波。
不仅刚出来的酒消下去了一小半,店里面的其他酒也被称走不少。
对酒肆里的其他人来说,喝着自己做出来的酒的感觉很奇妙。
看着自己才刚做出来的酒就被卖出去了这么多,身上的干劲更是十足。
“三娘子,咱们再做一些吧。”
宋山山抬头看了一眼天色。
东边已经起了一个朦胧月影,月下的人家纷纷点上了通明的蜡烛。
已然很晚了。
她摇了摇头,“明日再继续酿吧,瞧你们身上都是汗,早些洗漱好好休息才对。”
几个人闻言,心中满是感动。
他们一定是是上辈子积了福,才会让他们遇上这么会体恤伙计的东家。
第二天依旧是要继续蒸酒,只不过不能再歇业不卖了。
宋长则做主把他们分成了两拨人,他和掌柜的分领着他们。
两拨人交替,上午看酒肆的,下午就换成去酿酒;上午酿酒的,下午就回来看酒肆。
作坊那边,还是宋山山和陆晚容在旁边看着。
他这么安排,也是想着尽量让他们的工作内容相近,这般才不会起争执,觉得谁偏私了谁。
上次她们做的酒米多,还得分着蒸煮几次才能用完。
不过蒸酒这事儿,一日也不宜做太多,人长时间做同一件事情容易疲劳,对身子不好。
因此蒸酒只在白日里进行,晚上若是没什么客人,就会放他们休息。
整整几日,宋山山一直待在作坊里,直到把酒糟全部蒸完。
“爹爹,这些都是要送去段家的吧?”
宋山山拿着一本册子,指着房角落的一堆酒。
因为出了新酒,房里的酒和要送去段家的酒都被重新归置过。
她待在作坊的时间比较多,这册子是宋长则和掌柜的一手定的。
眼看段家的喜事将近,她得尽快把酒运过去了。
“是,还有那边那个架子上那些,是原先就定好的果酒,各种酒加起来,大大小小一共先备了一百三十坛过去,酒肆还另外留了一些,以防不够时他们随时派人来取。”
宋山山点了点头,跟着册子里的数目一一对册。
“阿添去请车马来运,估计也差不多快到了,爹爹你瞧是你跟我跑这一趟,还是你看着酒肆,让掌柜的跟我去一趟?”
宋长则想了想,“我和你去一趟吧。”
他虽说腿伤时留下了些病根,长时间站立便会隐隐作痛,但也不至于事事都让旁人去办。
说话间马蹄声响,宋山山知道是阿添回来了,招呼三个玉先停一下手中的伙计,都先过来帮忙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