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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七章苦恼

天真不作美,刚才还好端端,可现在下起了雨。借着西北风落在身上,好在当今的天气还算是可以,不管怎么说也是快到夏天了。不过,那滋味也能让人喝一壶儿。

周道长把背后背篓放下看看里面的药材,还不够,差最重要几味,可在这恐怕是没有了,这一片自己不说全都找过来了也差不多。可是如果还继续找下去,自己就得淋个水鸭子,虽然自己一身绝学,得了感冒也不是不可能。

道长抬头看看黑压压的天空,心里有些着急,但还是长出了一口气。嗨,还真是不错,老天对自己还是不薄吗!这里居然还有一块伸出崖壁的巨石,巨石上好像还有模模糊糊的字迹,好生奇怪。不过,总算是有避雨的地方了。真是太好了!天助我也。

于是背着背篓就来到这块巨石底下,到里这石块底下才看清楚,下面不知是哪位仙人在石下青石块上刻印了几个攥篆字:有缘人请收下!

道长放下背篓,抬手揉揉眼睛仔细看看原来在字的下有一双石鞋,要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那是一双鞋。长年累月的鞋里都长满草,根周围的青苔杂草混合在一起来简直掩盖的是天衣无缝。

周道长心中满是疑惑,蹲下身,伸除去那些杂草,又俯身吹吹鞋上土。轻轻地拿起那双鞋,好家伙儿,还真有些份量!不过,这双的大小还挺适合徒弟。此时那高兴劲真是不言而喻,一时间忘却身体被风吹雨打的感觉。

看着这双鞋,真是喜不自胜。道长自言自语道:“徒儿徒儿,看来你报仇有望啊!”道长小心意意地把鞋上的泥土灰尘都擦干净,正好旁侧还有一根藤条伸了来。看来这根藤就是给自己准备的,于是用那根藤条把那双鞋捆了起来。

这天儿纯属在捉弄自己,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乌云散去太阳也露出了半个笑脸。侧头看看天,苦笑着摇摇头,起背篓一只手提着那双鞋,另一只手用木棍拔开周围的杂草走出来。

伸伸腰,回头看看身后背篓里的药材也差不多了,于是开始往回走。周道长心里捉摸着:“看来这孩子真是跟这双鞋有缘啊,自己在这一带都住了快二十几年也没现,如今这孩子正是练武的绝佳时期,这双鞋正好给他用,简直就是特意为他而生的一样。唉,我要是知道是那位仙人留下的,一定要拜陈谢他老人家。”

要不是师父让我看看双鞋,还真没仔细看过它。自认为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的我,居然在师父禅房边有一双石鞋都没现,真是太不可思意。

我跪在地上两腿往移了移身子,把鞋子里的尘土吹掉,这回吓得不轻。心里暗自捉摸:“甭说让我提水,就是让穿上走路走恐怕都难!”

看看这双鞋块头到不算在太大,只是太厚了,鞋底比拳头还要高,还是用青石做的。我摸摸里面还是很光滑的嘛,上面还刻着一对老虎,张着嘴瞪着双虎目看着前方,看上去十分逼真。

“快点儿!你还在那里干什么?还不穿上试试,合不合脚。”

容不得自己再想下去,师父这几句话吓得自己打了个冷战,赶紧把左脚试着穿了进去。还不错,只是有些大,我苦笑了两声试着抬起脚。勉强向前移动了半步“啊”这么重,我刚想脱下鞋,就听师傅在里面大声说:

“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还不给我穿上,难道还等着我为师给你穿吗?继续向前走,别犹豫,快点!”

听了这句话吓得我浑身直哆嗦,急忙又穿上,可是没移动几步,就觉得脚刺心似的疼痛。

“对,就这样继续向前走……”

感觉鞋里仿佛有种粘呼呼的,可是没过多久就被钻心的刺痛给掩没了。不知道是疼还鞋重,额头上的汗水像断了线珠子一样不断地往下淌,浸湿了我眼睛以及胸前的肚兜,忘记了饥饿,忘记了所有的一切。只觉得眼前雾蒙蒙的,慢慢地身体向前倒……

“啊,你醒了!来,看师父给你带什么好吃来了?”

我迷蒙地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床前站着一个高大,穿着一身道袍,胸前飘洒着银髯,两眼放光的老头。我眨了几下眼,又抬起手擦擦,这才看清楚原来是师父。

“别动!就这样把些牛肉先吃了再起来。看看你平日里那活蹦乱跳的劲儿都哪去了,真是没用的东西!”

偷着瞄了一眼师父,看出他那眼神里流露出往日的那种慈爱。师父板着脸大声诉斥道:“看看你就这点儿出息!平日里看你能的,师父不在家你可以一个人出去,而且一去就是好几天,不知道为师着急啊?不过,看看你这小子也没怎么瘦!刚才我看看,长得比以前好似结实了许多。不过,经过刚才我又现你啊就是个摆样子罢了!”

“哼!”我撅着嘴小声地哼了一声。

“看你还有些不服是吧?行,那你就明天先把那两只大缸提满,那两只小的量你也提不了,就先空着吧!”说完师父背着手走出我的寝室。

师父的后脚刚出门槛儿,我小声对他老人家背影说:“看您,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就见师父摆摆拂尘扬长而去。

肚子里有了食物立刻来了精神,我从床上坐起,挪动着身子就下床。可刚动了动脚趾开始了撕心裂肺地疼痛,这时我看才现自己的两只脚肿得像两只熊掌,动弹不得!

撸撸头上的卷,眼泪又一次流了上来,于是我又昏昏沉沉地睡熟了。

“娘,爹,你们来了!您们来看孩儿了。不,我没有娘,师父不就是我的爹吗?”多少年来我头一次在睡梦中看见我的爹娘,我不敢相信,在我脑海里只有师父是我爹娘,我惊愕地大叫着。

娘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笑着对我说:“孩子,要坚强!你是爹娘的好孩子,为了爹娘活下去!”爹在一旁笑着用慈爱的眼神看着我,我试着伸去抓爹爹的手,可是怎么也抓不着,我又去搂妈妈可怎么靠不到妈妈。我急得大叫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这时才现,整个屋子时黑洞洞地就我孤零零的一个人,眼泪洗着我脸颊又一次倒在床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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