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铃铃……滴铃铃……”家里的电话铃骤然响起,沈兰兰“咚”地从床上几乎是跳了起来!
会是他吗?
难道真的是“说曹操曹操到,想周瑜周瑜来”吗?不管是不是他,沈兰兰都迫不及待!“祝你生日快乐,妹!”等沈兰兰刚拿起电话,听筒里就传出她最想听到的声音。
“你个死鬼,我还说你死哪去了?让人家好牵挂你……”沈兰兰简直是疯子一般,她忘了对方只和她有一面之缘,她也忘了对方可是赫赫有名的大侦探,她也忘了她沈兰兰是谁!反正她现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反正她拿起电话就是一顿乱骂,因为她太想这个人,也太爱这个人!她骂完了,电话往桌子上一摔,趴在那伤心的大哭:“呜……呜……呜……”电话那头听见她在哭,就一直安慰她:“外!外!外!这不是你过生日我专门放下手头的案子赶回来看你来了吗。别哭了,哭会伤身子的。再说了,生日应该快乐!”对方一直在电话那边哄她,她好不容易哭掉了所有的怨气,哭掉了对这个男人思念的泪水,这才抽泣着拿起电话:“亏你还记得我,我想死你了。呜……呜……呜……”
“好了,别哭了,今天是你三十八周岁生日,我给你买了个大蛋糕,蛋糕上面用紫色的葡萄干镶进一个红心,那代表我牵挂你的心啊。”在这个男人的哄劝下,沈兰兰终于止住抽泣,在电话中就像小孩见了大人撒娇一般:“还不是人家太想你才哭的,都是怨你,一走就这么多天。人家想你……”沈兰兰说话的时候,因为哭过再加上撒娇,声调发生了委婉的变化。这种变化只有遇到特别喜欢的人才会在自觉或不自觉中发生。那是一个人遇到心仪的人后,从肺部到嘴整个上呼吸道的吸气的气流发生变化后引起声带震颤而出现的抖音。其实每个人都是一样,只要你和最心仪的人说话,声音都会发生令对方迷醉的抖音。沈兰兰的这种独有的声音是对那个男人爱的独白,也是想那个男人不知不觉中送去了爱的讯号。
“你还要什么,我都给你买好,我到家里给你庆贺你的生日。”那个男人在电话中的话音未落。这边沈兰兰就打断了说:“我什么都不要,就要你,我要你的心,我要听你的心跳。”这就日怪了,沈兰兰是个平常沉默寡语的人,但这次不知从哪有那么多的话,平常她脑子里也没装过这些话,现在就一窜窜的往外喷。这其实也是爱的一种生理现象不由自主的助推来的。人一般见到自己喜欢的人,要么是语无伦次,要么是口吐莲花,那也是生理和心里猛然发生碰撞后,在人的大脑中形成的一种独特的语言而俱来的。这就是爱情在人心理、生理、大脑里发生的一种奇妙的裂变。
“好了,你等我,我马上到。”那个男人安慰她。沈兰兰急迫的说:“我还没给你说,我住哪呢,你咋来?”那人惬意的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吗。妹妹的家在哪我都不知道,还咋被称为大侦探呢?”沈兰兰这才从迷醉的爱河中清醒过来,但还是怕这个大侦探走错门,嘴里说道:“那你说我家住哪?”“府东街团结街巷石化一区50号。”那个男人答道。
沈兰兰真的吃惊不小,这也真的知道这个男人对她有心。她感觉十分幸福,满脸就像这个璀璨繁星的天空美丽无比。但沈兰兰还是撒着娇,用鼻音哼着:“呵,哥真坏,人家啥也瞒不住你。就是不知道妹的心里只装着你!”“好了,一会见面说,好吗,我用的是公用电话,得掏钱的,啊。马上就到!”沈兰兰这才不情愿的放下电话。她赶紧在镜子前照照自己的脸,虽然岁月已使她过去一碰就能出水的容颜不再,但白皙的皮肤仍像她清纯善良的心,脸上的那一道道皱褶正说明她多年的孤独和悲戚。沈兰兰为了博得这个男人的欢心。又再次掀开了脂粉的化妆盒,用心地画着眉毛,抹着脂粉,涂着口红,正应了一首古诗《画眉》的心情:“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一切准备停当,沈兰兰围起围裙准备做几个菜,好好款待这个远方的客人,也好好给自己庆贺一下生日,这时:“咚——咚咚,咚咚——咚”门口传来了令她激动的敲门声。这个敲门声是那个男人发明的“有心人”的暗语,是让她融化成水的“魔咒”。沈兰兰赶紧拉开了房门,她连这个男人的脸都没看清,就一头扑倒在这男人的怀里:“死鬼,我想你。”说的时候沈兰兰又抽泣起来:“我这么多年带着孩子独身一人都挺过来啦,现在咋遇到你就忍不住了?”因为下雪,那男人身上都是雪,这时家里的温度加上沈兰兰的体温,那男人身上的雪开始融化,雪水连同泪水渗进了这个男人的衣服里。
这个男人几乎是把沈兰兰抱进来的,因为这个叫韩智的手里还拿着蛋糕,只能一个手吃力地把沈兰兰抱进来。沈兰兰靠在他的怀里好像因为迷醉失去了直觉,这就是爱到沸腾的一种流露和表现。就这样过了几分钟,那人坐在进门桌子旁的一把椅子上,沈兰兰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就像是一个冻僵的蛇,一时的情绪进入了睡眠:“妹,妹,妹!”那男人开始轻轻呼唤沈兰兰,并不住的摇着沈兰兰的肩膀,这时沈兰兰才回过神来,抬起头眼巴巴看着眼前这个失踪好久的男人:“哥,我不是在做梦吧?是你来看我吗?是你来为我庆贺生日吗?妹妹是在你的怀里吗?”“是!哥再忙也得陪妹妹来过这个生日,一起庆贺你的三十八周岁!”沈兰兰使劲把两手伸进这个韩智的腰间,紧紧地,再紧紧地抱住:“我不是在做梦就好。”沈兰兰说话的声音几乎不是用嘴,而是在用气,一种有气无力的气,一种发自一个女人肺腑的气:“你来了就好,我什么都不要,我就要你!”她把头深深的埋在这个男人的怀里:“我都觉得为你着魔了,离不开你了,这么多天我就这么想你!”
这个男人推推她:“起来,妹。你看哥哥给你带的蛋糕。”说着这才把沈兰兰扶起,那个提着蛋糕的左手都已发酸。因为他到门口就被沈兰兰抱住,所以他只能一只手抱沈兰兰,一只手提着蛋糕。沈兰兰因为过于激动,泪水已把那轻轻浮上脸的脂粉冲的乱七八糟,口红也沾在了韩智的前胸的那个和浅灰色的毛衣上……
“妹,你看,我还带了瓶上当的红酒,我们一起来庆贺你的生日。”
说完,韩智便把蛋糕放好,从身上的背包里掏出一瓶写着外的红酒……
沈兰兰没喝过酒,但为了这个男人,她已经没有了自己的思维。就像这个男人已经用魔法控制了她的神经系统,在这个男人面前,沈兰兰只有顺从,听话,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