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立马把沈浔的耳朵从嘴里解放出来,拿纸巾擦干净,“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刚刚还在受惩罚影响的白言就是故意的。
白言羞愤的要快晕过去了,死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能干出来那种事情?
沈浔的耳朵很烫,但他的脸却冷若冰霜,对白言的道歉也不做回应。
白言好不安,在想自己刚刚是不是把沈浔的耳朵咬疼或者咬伤了呢?不然为什么沈浔一副很生气的样子呢?
他小心翼翼上前探出脑袋去看沈浔的耳朵,发现果然通红一片,顿时大惊失色,凑上去吹吹:“是不是很疼……待会我帮你看看好么?”
沈浔冷呵一声:“好好待着别动!”
声音好凶。
白言被吓了一跳,眼眶悄悄湿了,有些怂怂的小声道歉:“真的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宿舍快到了。
沈浔被白言弄得心神失措,只想好好洗把冷水澡静静。
肯定是打球太兴奋了,所以现在心跳才会这么快,耳朵和脸的温度才会那么高。
沈浔坚定地想。
白言见沈浔依然默不作声,生怕他回宿舍把他放下来后再也不理他,想了想,微微凑上去亲了一口沈浔通红的耳朵,发出一声暧昧的轻响,“我亲亲,亲亲就不疼了……”
“……”
宿舍终于到了。
沈浔也疯了。
他安静把白言放下来,打开门,独自进去了,脚步稍微凌乱,也没说一句话。
白言跟上去,沈浔忽然猛地回头,冷声阻止他:“你不准跟过来!”
白言停下了,他看见沈浔的黑发夹露出的耳朵一片通红,那红从脸一侧连到了脸颊,艳得有些不正常,让一向如清冷如雪的的沈浔看起来潋滟而诱人。
白言被这从未见过的美貌迎面一击,晕了神。
室友好漂亮啊。
他失神地看着沈浔。
沈浔扭头走向阳台,打开水龙头就开始扑脸。
白言回神后有些担心,问他:“沈浔你是不是中暑了呢?脸很红,要不要喝点水?”
“不喝。”沈浔在洗手台那边不停的洗脸。
白言刚靠近一步,沈浔鹰似的眼神立马射过来:“不准过来。”
“为什么?”被拒绝两次的白言有些伤心。
沈浔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会,只道:“我想自己一个人待会。”
“嗯……好吧。”白言愣愣点头。
之前被惩罚影响的自己太无礼、太恶劣了,真的就像一个被宠坏脑子的少爷,我行我素,不考虑别人的感受,还总是麻烦沈浔,沈浔应该觉得很烦吧。
因为自己受伤了所以沈浔不得不忍受他的脾气,忍了这么久确实应该要爆发了。
白言努力让自己理解沈浔。可是还是好想哭,他好不容易交到一个朋友……
果然那些惩罚都是专门针对他提出的,上次还好,这次的惩罚是彻底让他们的室友关系破裂了。
白言心里有些闷闷的,知道这次沈浔真的讨厌他了。
他乖乖坐好在自己的位置上,不敢再靠近沈浔,只仔细听着阳台那边传来的动静,打算一有异常就立马冲过去解救他。
阳台处沈浔的脸温度一直居高不下,心跳也快得不寻常。
而这一切都是从白言咬他耳朵开始。
“呼……”沈浔吐出一口气,决定之后都不让白言再靠近他了。
白言是一切不对劲的源头。
沈浔又洗了会脸,回宿舍拿衣服又进了浴室,全程都没有跟白言说话。
白言的眼睛亮起又暗下,像只极度渴望得主人关注的小猫,眼巴巴地坐在位置上等待。
他想起沈浔刚刚红的不正常的脸色,怕沈浔逞强不想让他知道自己不舒服,于是偷偷起身团在浴室门口听沈浔的动静。
如果有重物落地声他一定第一时间破门而入,把倒地的沈浔救起来,像沈浔每次救他一样。
嗯……
如果真的成功了,说不定沈浔就不会不理他了,还会跟他做好兄弟。
好兄弟,是比朋友还要重要的角色呢。
朋友会分开,好兄弟不会分开。
白言越想越觉得可行,于是越发认真地蹲在浴室门口听浴室里面的动静。
只是里面的已经没什么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