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薰飘烟，穿梭澄黄光影，幽然青气盘旋凝聚，折叠出桌面两端，成连与若泽各自的正经模样。
“杯赛的反应不错，锐步那边告诉我，他们对你挺满意的，不过当前我们面临着一个新的问题需要解决。”若泽少见地没有在嘴里塞点什么，右手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沉吟道：
“观众对你的关注度挺高，但这些关注更聚焦在赛场本身，我计划推广的系列产品，以及锐步的销量情况，均是没有得到有效改进。”
成连颔首点头：“需要我做些什么？讨论下方案？”
“那倒也不用花费你太多时间，毕竟你的首要任务还是当好选手，不能搞错主次顺序。”若泽摸出几份打印好的报告：
“两件事。第一件就是上面和我说你说的这个。我收集了下推广的反馈，大概得出结论，是你华人身份的原因。在最初的营销中，你的黄皮肤固然能带来挺多新奇的目光，引发曝光度快速增长。
“但是过去了几个月时间，他们对你的这项噱头已经有些审美疲劳了。沉淀之后，碍于身份因素，他们并不会投入进去为你消费。你身上的巴西元素，还是比较少的，观众很难真正爱上一名外国的选手。”
成连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若泽说的话，深以为然，很是认同。
本国观众更支持本国选手，这是人之常情，没啥不妥。
所谓xx虐我千百遍，我待xx如初恋，就好比华国的某项球类运动，都糟糕成到难以形容的状态了，依旧会有许多观众，对其抱有希冀，渴望未来有朝一日能够出现一位拯救现状的英雄人物。
骂归骂，黑归黑，可若是缺乏足量情感投入，只当是个陌生的项目，真的会有人去关注吗？
所以成连能够理解巴西本地观众，哪怕再看好自己的未来，也不会选择变成自己忠实的拥护者。
原因无他。
正是认同感。
成连的打法与形象，骨子里还是未曾沾染过多的巴西氛围，那流量增速缓慢，自然是很寻常的事情。
咏春拳能在国外的社交媒体惹得外国人看新鲜，但他们永远也不会像华国本土观众一样，展开粉与黑的激烈讨论。
见到成连也在思索，若泽慢悠悠地提出了自己的一个想法：“我建议在不影响你正常训练的前提下，尝试练习一些巴西的格斗术。
“你现在使用踢拳比较多，别的一些招式，观众们也认不出来。如果能打出点巴西特色的招数，会有效拉拢观众对你的支持度。”
成连赞同道：“正有此意。”
这不是和我想法不谋而合了吗？
踢拳练到瓶颈，我本来就要学些在实战能发挥效果，顺带刷日常训练点数的格斗技。
若泽现在和我提的建议，极其巧合的，也是我自己要做的事情。
他在心里如是想道。
“想学哪种格斗术，你有想法吗，我可以去给你安排擅长的教练。”若泽见成连没有回绝提议，长舒口气：
“柔术怎么样？你感兴趣吗？”
提到巴西，最广为人知的定然非巴西柔术莫属。
成连昨天晚上也有考虑过，是不是该学习这项格斗技。
巴西是个大熔炉，化脉络错综复杂，许多外来的人种，将他们各自家乡的格斗技，带到了这片脚下的南美土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