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姜朝歌就已经打断了他,“再不去天都快亮了。我一定老老实实的待在马上不动,你别啰嗦了,快去吧!”时夕弦失笑,他又被她嫌弃了。
见时夕弦不说话,姜朝歌继续说,“这些果子看起来又大又红,也不知道熟了没。”
又大又红还不知道熟了没有?时夕弦弯了弯嘴角,还是不接话。
姜朝歌只能继续扯东扯西,可时夕弦就是不上当。
终于忍不住了,姜朝歌回头看了时夕弦一眼,气道,“你聋了?”
“没有啊。”
“那为什么我说话,你一点反应都没有?”
时夕弦无辜道,“我一直在点头赞同,只是你自己没看见而已。”
靓女无语。
姜朝歌也懒得东扯西拉了,她指着果子软声说,“我饿了。”
时夕弦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欣慰模样,“这样就对了,想要什么直接跟我说,最讨厌拐弯抹角这一套。朝堂上已经看的够多了,生活里大可不必。”
“大人说的极是。”姜朝歌就差把头给点掉了,她现在有求于人,态度可得端正些。
“照我们现在这个速度,回去还得些时辰,我去给你摘来垫垫肚子。”
“时大人你太仗义了,以后我一定唯你马首是瞻,你指东我不往西,你指南我不往北。”姜朝歌点头哈腰,马屁恨不得拍到天上去。
时夕弦对于她的阿谀奉承早已见怪不怪了,他叫停逐日,长臂探向姜朝歌的腰间,准备把她带下马去。
姜朝歌见势不对,紧紧拉住逐日的缰绳,“干什么?你是要去摘果子,不是摘我。”
时夕弦哑然,“我不在马上,万一逐日给你扔出去了怎么办?”
“我一个大活人,它说扔我就扔我了?”
姜朝歌会骑马,也仅仅只是会骑,对马没有什么研究,完全想象不出逐日能怎么扔她。
“我为你的无知且自信,表示震撼。”时夕弦扶额,试图给她解释,“逐日认主,若是发现驾它的不是我,会把你甩下来的。”
“不会被发现的,你的轻功这么好速度又快,嗖嗖几下,它还没反应过来你就已经回来了。”姜朝歌抓着逐日的缰绳说什么也不撒手。
他平日整她的点子一套一套的,此刻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万一时夕弦驾着逐日跑了怎么办?小心驶得万年船,她一定不下去。
时夕弦看穿了姜朝歌的小心眼,好脾气的解释道,“马若是受惊了,后果,”
“再不去天都快亮了。”话还没说完,姜朝歌就已经打断了他,“我一定老老实实的待在马上不乱动,你别啰嗦了,快去吧!”
时夕弦失笑,他又被她嫌弃了。
拗不过姜朝歌,只得依着她,时夕弦离开马身之前反复叮嘱道,“我去去就来,你一定要注意,别惹逐日受惊,不要乱动。”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时大人,小的保证一动不动。”姜朝歌连连点头,声声保证,就差没把后者给踢下去。
“逐日,好好呆在这里,不许动!”时夕弦摸了摸逐日的鬓毛,语气稍重的命令到。
逐日垂首低低的叫了声,算是回应。
时夕弦看了姜朝歌一眼,本想在叮嘱一句,后者干脆指天发誓:绝不惹逐日生气,绝不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