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致弘和吴氏夫妻俩听完闺女的心声,心神俱震,脸色苍白,身体忍不住地颤抖着。
老太婆和二房一家为了利益不顾亲情,泯灭人性,居然早已暗中谋划着夺取一切。
房氏身边的马嬷嬷,见镇国公夫妻俩脸色突然变的很不好看,磨磨蹭蹭地一点也不着急去见老夫人,心里急的要命。
她在老夫人身边伺候多年,知道房氏是个不好相与的人,交给她的事没有办好,自己遭殃不说,她的家人也都不会好过。
想到房氏对付他们这些下人的手段,马嬷嬷不敢耽误,以房氏病重为借口,不停催促陶致弘前去探望。
陶致弘和吴氏回过神,一起站起身,为表孝心,拉着陶雨薇同去。
想到刚没吃两口的美味蟹黄包,陶雨薇心情很差。
【这些年来,老太婆打心眼里厌恶我们大房一家,却又无耻地要求我爹处处帮二房一家谋利益,二房一家子烂泥扶不上墙。
爹爹费尽心力帮二叔在朝中礼部管辖的部门谋取到一份差事,老太婆和二叔都嫌弃的要命,背地里还大骂爹爹是故意打压恶心二房。】
老太婆也不想想,她那儿子蠢的要死,从小花费大价钱请名师教导,结果,连个童生都没有考中。
一介白身凭什么去做大官。
老爹费劲巴力到处托关系找人脉,好不容易谋取一份差事却被人家嫌弃的要命。
人家二房一家在背地里讲她爹这个大伯哥是个白眼狼。
陶致弘再次听到闺女心里的碎碎念念,人已经麻木了。
吴氏倒是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在马嬷嬷的带领下,他们一家三口来到淞明堂房氏居住的房间。
房氏躺在床上,除去二房的男主人不在外,其他几个人都在。
他们孝顺地围在床前,哭的伤心不已,一副房氏快要不行了的架势。
见大房的人进门,二房的弟媳孙氏攥紧手帕,站在床前哭的撕心裂肺。
二房的一对子女陶百川和陶雪琪兄妹,低声哭泣,口中喊着祖母别走。
陶雨薇见到眼前的一切,心里笑开了花,【装的太过了,二房一家为了大堂兄的前程什么手段都愿意尝试。】
【他们依仗老太婆的偏心,可是从大房那讨要走不少的好东西。】
【正好,借此机会,全讨要回来。】
陶致弘掩下眼中的冷意,快步上前,脸色变成了担忧之色,慌张地叫人要去宫里请御医上门给房氏治病。
吴氏更是掏出手帕,站在丈夫身边,着急地大哭起来。
陶雨薇见此,倒是最淡定的一个, 她干脆走上前,红着眼睛抬了抬手中明亮的长针提议,“我刚好跟宫里的御医学会了针灸之术,快让开,让我给扎几针就好了。”
她的话刚落,房间里其他人的哭声突然一停。
躺在床上装病的房氏哪里还顾得其他,麻溜地连忙坐起来。
房氏一点都不怀疑陶雨薇的话,以大孙女的性子,说扎一定是真扎。
小贱人要对她扎针,万万不可,万一乱扎一通,将她真扎出毛病就得不偿失了。
“咳咳,老大,我没什么事,不要麻烦宫里的御医了。”
房氏假咳两声,故作虚弱地摆手。
陶致弘怎能放心,嘴里直说他不孝,最近太忙,没有顾上看望娘,是他的不是,他一定要请御医进府,为娘医治身体。
他还表示,在房氏的身体没有好之前,他和二弟哪里都不去,守在房氏身边尽孝。
房氏一听要喊亲儿子回来伺候她,顿时急了。
二儿子好不容易去衙门当差,怎能耽误他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