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前一周,一中才正式放假,街边挂满了红灯笼,充斥着浓郁的节日气息。
回到放假这天早上,有一少年站在一中女寝大铁门前,他穿着黑色冲锋衣,一头黑发利落清爽。
宿管阿姨严防死守,眼神注视着每一个进出铁门的人。
约莫十分钟过去了,陆诗诗的身影才出现在楼梯口,她双手拎着一黑色行李箱,背上还背着包。
傅如斯脚步一抬,正想闯进楼内,不料还是被宿管阿姨拦下来了。
“哎哎哎,这位男同学,说了不能进女寝就是不能”。
“阿姨,我不上去,就去楼梯口搬下行李”。
“n,n,n,搬行李也不行哦”。
“我们是兄妹”。
“上一对早恋的也是这么说的”。
宿管直接将铁门旁的小门关上了,只留下铁门正门一小道口子。
宿管半推半拉地将傅如斯挤向一旁,才换上另一种笑容,吆喝道,“姑娘,阿姨来帮你”。
裹得像个粽子的陆诗诗有些惊讶阿姨的举动,下一秒,手中一空,箱子已经先一步下了楼梯。
宿管白了傅如斯一眼,又转头叮嘱陆诗诗,“小姑娘,你们这个年纪的感情大多是没有结果的”。
“阿姨,您误会了,我和他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陆诗诗笑了笑,她神色坚定,一句话打消了宿管的顾虑。
闻言,宿管又回头看了眼傅如斯,将信将疑,才又重新拉开铁门。
行李箱滑出铁门的那一刻,瞬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按住了。
与此同时,傅如斯又从口袋里掏出肉包子,转瞬间塞给了陆诗诗。
和每次假期一样,校门口堵满了车,摩的、小轿车、自行车、电动车、公交车。
看着陌生同学脸上洋溢的笑容,陆诗诗心里一堵,她的心情愈发沉重。
她深吸了一口气,喊道,“傅如斯,你什么时候回市呀?”。
“上午,怎么啦,不舍得我?”。
傅如斯手里还握着行李箱拉杆,闻言,只是偏头看了过去。
陆诗诗不答反问,“李姨呢?”。
“她已经回a市了”。
得知李姨已离开永安,陆诗诗心底一沉,认命般坐上通往车站的摩的。
寒风迎面而来,冷得她直缩脖子,她回头望向还在原地的傅如斯,压下了心中的酸涩感。
车站一改平常的冷清模样,多了不少年轻的面孔,他们满脸欢喜,手里提着大包小包。
远在村庄里的小孩似乎也感受到了他们的欢喜,蹦蹦跳跳的,哪也不去,就守在家里等待着谁。
陆诗诗抱着包,将脸埋在包里,心里那股烦闷劲只增不减。
十岁之后的每一年,她对春节的印象便只有无休止的争吵,透着无法释怀的压抑。
正当陆诗诗沉浸在她自己的思绪中,熟悉而陌生的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抬头望去,好几秒才敢确认前方之人是同班同学—曹琴。
曹琴没穿校服,拉着行李箱直接坐到了陆诗诗身旁,打着招呼,“好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