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八渡河中,怒波涛涛。
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
江边山林有虎啸猿啼,一只轻舟泛于江上,时有飞鸟扑棱而下,在江面荡起层层涟漪。
红日西坠,斜阳如许。
轻舟上,一女子立于船首。
衣裳黑绣,金边,修身窈窕,一头青丝用一根白色发带扎起。
简单干练,却有江湖儿女的千种风情。
女子双手持着一根竹箫,有婉转箫声在青山绿水间倘佯。
好一副诗情画意,山水篇章!
“好!”
“好曲配美景。”
“哈哈”
“青竹师妹难怪最讨师父他老人家喜欢,数年不见,音律之道愈发精进。”
一曲作罢,乌篷中,传出爽朗笑声。
只见一汉子,盘坐在乌篷中,自饮自酌。
此人眉梢向上微卷,一脸络腮胡子,体型像江湖草莽,气质却有几分儒家生般的怪诞。
汉子姓张,名风,字狂,女子名叫袁清竹,两人是同门。
“师兄这是取笑小妹了,音律不过是我辈闲情雅致时的微末小道,只是小妹喜欢而已,师父的正经衣钵我倒是没学到多少。“
回到乌篷里,袁清竹在师兄张风面前坐下,轻声细语。
“嗨,这是哪里话,咱们儒家六艺,修到精通,样样了不得,有各自精妙神通。”
“别光说小妹了,听说师兄出山这数年已经在蜀地江湖上闯出偌大名头,有“狂儒张”的名声,倒是真正继承他老人家脉,让小妹实在羡慕了。”
突然转了话题,似乎意有所指,俏皮一笑。
“找打!“
”好好说话!”
“我那名号算什么名头,都臭了。”
张风想到了什么,没好气道。
说完,他摇了摇头,也不继续这个话题了,正了正色,手上的酒杯落在桌上,郑重道:
“说说正事,师父在山中闭关数年杳无音信,这次突然传信召集我们回去,也不知道有没有再作突破?”
“以师父他老人家的脉,想来我们不必担忧。”袁清竹倒是平静。
“那就最好不过了,我可是要和他老人家好好喝上一顿,只有他懂我。”张风脸上露出遍识天下英雄,却无一人懂我的表情。
“呵呵,可能还真是这样。”袁清竹倒是不可置否,抿嘴一笑。
她可是了解,她这位师兄和他们口中的师父行事作风可真不是一般人。
“..........”
两人就这样轻舟小叙间,时间慢慢过去,待乌篷小舟过了一个山涧,到了一条支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