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大半夜的,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
梧桐二号公馆斜对面的一辆大奔内,吴先海推开车门,坐了进去,看着旁边的彭玉琴。
车内就两人,彭玉琴坐在后座,张谦坐在驾驶位。
除此之外,就没有别人了。
“听说陈骄阳的事情,吴先生在帮衬着?”彭玉琴也不打算绕弯子。
“朋友而已。”吴先海回道。
“陈骄阳已经死了。”彭玉琴沉声道。
“死了?”吴先海摇了摇头,根本就不信:“彭女士,你太喜欢开玩笑了,这是法治社会,别动不动说死什么的。”
“再则,陈骄阳实力了得,就凭你彭玉琴和张谦,能杀的了陈骄阳?”
“我们是杀不了他,但难道我们不能请人吗?两百万,就足以买他的性命了。”彭玉琴冷笑道:“不信的话,你可以打电话给他。”
吴先海赶紧拿出手机,打给了陈骄阳,一直没有人接,一遍不作数,他还打了第二遍,第三遍,直到准备打第四次的时候,彭玉琴拦住了他:“吴先生,你打多少次都没用,他已经死了,这是事实。”
“你们居然敢杀了他,彭玉琴,你作为相关部门内的公职人员,这是知法犯法。”吴先海怒斥道。
“吴先生也别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我们,陈骄阳能当大哥,肯定是有人罩着,您应该没少收他的好处吧?”彭玉琴嘲讽起来。
“我可没收他任何好处,也没有罩着陈骄阳,道上的事情,跟我毫无关系。我认识他,不过是因为我女儿在他的酒吧做寒假工。”吴先海回道。
但是,彭玉琴却笑了起来,因为吴先海在说这话的时候,比起刚才的语气,明显弱了很多。
这也就表明吴先海被戳中了要害,心里已经慌了。
更何况,吴先海家里条件不说太好,但会让女儿去酒吧打零工?
“吴先生,行了,我们也不藏着掖着了。”彭玉琴笑道:“陈骄阳在临死的时候,说他掌握了我的证据,如果他死了,他的人就会把证据交给吴先生。”
“我不知道这事,更不知道什么证据。”
“他的手下估计还不知道陈骄阳已经死掉,所以,吴先生不知道也正常。不过,等到明天,陈骄阳的手下发现他已死,就会来找您。”
“此事跟我无关。”
“吴先生,不管你跟陈骄阳关系如何,我想说的是,他已经死了,事成定局,吴先生就没必要帮一个死人了。”
“你什么意思?”吴先海质问道。
“我的意思就是,如果吴先生拿到陈骄阳的小弟送来的证据,能够把这证据交给我,那我感激涕零。”
彭玉琴说着,挥了挥手。
在驾驶座的张谦赶紧拿出了一张支票,递给了彭玉琴,彭玉琴又递给了吴先海:“吴先生,这是一百万,买下那些证据,应该足够了吧?”
“唉!”吴先海叹了口气。
“吴先生答应了?”彭玉琴以为吴先海是无奈叹气,被迫答应。
“彭玉琴,张谦,你们不仅买凶杀人,还贿赂,罪加一等,你们下半辈子,恐怕都要在监狱渡过了。”吴先海正色道。
“怎么?吴先生依然要选择帮一个死人,还要把我们抓起来吗?”彭玉琴冷声道:“如果是这样,那你可能也回不去了。”
她话音一落,张谦打了一个电话出去,从远处开来两辆车子,车上下来了六七个黑衣人,脸色不善的看着吴先海。
“吴先生,何必呢?拿了这一百万,把证据给我们,大家相安无事。如果你执意不肯,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彭玉琴脸色铁青,露出凶恶之状。
“哈哈哈……”吴先海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彭玉琴眯起眼。
“我笑天作孽犹可活,你自作孽不可活。”
“什么意思?”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