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的听从内心的呼唤和直觉指引。
孙昔明依着橱窗遥望远方,龙城镇被暗沉沉的蓝黑纱布笼罩,周遭嘈杂,形形色色,沙泥俱下,终归跳动最为仔细的——莫过于自个儿鲜活的心脏吧!
“儿时的记忆永远是最鲜活的。”他凝望着楼下父母携着五、六岁的孩童,手持着粘板上,插着一根正在灿烂烟火中渲染的仙女棒,那嬉笑的模样让孙昔明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的手试探性向远处触摸,抚过逆势而来的风,温热而又强势。孙昔明想起了一年前春节,彭可头次带他领略这个玩意儿是多么的璀璨。
眉眼弯弯,笑意晏晏的彭可使他许久未曾撼动的心怦然一动,随后,慌忙中别过头,微烫的脸颊于黑夜滴滴答答消逝了零零碎碎的星光。
回忆中似乎也有这样的场景——黑夜里温暖和煦的灯光,孙昔明小心翼翼的捧着手中的不断旋转歌唱的八音盒,透着洋洋洒洒的星光。
一双父母欢声笑语地围站着他身周,脸庞模糊的看不清,只记得——桌上一盘层层迭迭未开口褐色的桂圆,母亲手心中如同龙城缠雨般散发着芬芳的玫瑰,笑容泛至眉梢。
父亲笑容浅浅淡淡,如同一片羽毛,若在各自的心上,痒痒的。
“想念你的父亲吗?”
深沉的男声从灰暗的角落里幽幽地传了出来。
“谁?”
孙昔明被突如其来的陌生音色惊到,浑身打了一哆嗦,顺着声音往后头探去,是一个身形和他差不多壮实的男人,只不过脸依旧是黑压压的,跟周围透着微亮灯光显得格格不入。
“我们见面可没多久呢,这么快就忘了我,真是无心人啊!”对方语气慵懒,像是当着自个儿家的坐在摇椅上,双腿盘起,饶有兴趣地抵着半边脑袋。
孙昔明微微褶皱眉毛,身子往沿边一坐,熟练的将半开的袖子往上捋了捋。
我的病还没有好吗?我明明记得封沉跟我讲过,这一切都是我人格幻想出来的,都不是真实的,目前情况已经稳定了很多,怎么又再次梦见这个怪物。
他干脆不再回话,头固执的俯视着窗户外边的下方,嘴唇的轻咬,显示了他的紧张。
“别闹了,你心里清楚的很,时间就快到了。”
声色越来越飘渺,孙昔明按耐不住骨子里的好奇,微微侧头,用眼余光瞥向逐渐消失在雾气中的男子,他……轻而易举的消失了。
虚掩着的门外,彭可一次又一次的在傍晚时分,手握着一杯热腾腾的白水,驻足在外,捏手捏脚的用一轮精光的眼睛,注视着房内的孙昔明每晚扮演着自娱自乐的对话,她的心深深地揪起,滚动的汗水也格外焦躁了起来。
孙昔明懊恼的将手掌盖在眼睛上,紧实的后背靠着混凝土的墙面,一起并敢从背后刺入。
眼眸中除了闪现母亲整日以泪洗面的场景,父亲突然暴毙而,以及彭可在雨中步履艰难,这一切的一切,都使得他疲惫不堪。
他循环往复的将回忆中的案子层层关联,似乎这一切都是那个可恶的孙志明结下了梁子,那个一直缠着他,如同冤鬼般的孙族。
放在桌上的手机适宜的详细短信来电提示,孙昔明呼了口气,在黑的发黄的气氛中亮起屏幕。
那是条陌生短信,手机号码并非当初特意告知他的大叔,而是个崭新的号码,这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是对方发来的彩信,就让他在半愣当中带着一丝惊喜和小慌张。
是当年季春时收到的一张纸条。如今,他共同的收到了,根据当初残留的纸条,字体是如出一辙的相似,只不过从那张照片上来看,纸张倒是比之前的要新。
孙昔明并未刻意回复,也未惊动彭可,而是立刻将短信信息等ip地址交于随时等候的程穆调查,与此同时,自己同样进行地址追踪。
“喂?老大。”程穆那传来一声哈气声。
“我给你发的信息立即调查一下它的IP地址等,尽快发过来。”
对方一听是任务,立刻声音坚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