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男子刚想再次辩解,高焰还未等他开口,便狠狠的给了这青衣男子两计很是脆响的耳光。他本就是习武出身,下手的力道可是要比官的大理寺卿狠辣的许多,更是打的青衣男子好无招架之力,一下子便失去了重心,就连两旁的士兵都没有牵制住的朝着一旁倒去。等他回过神的来的时候,手渐渐抚上了刚刚高焰打过的脸庞,那里出现的阵阵的温热感觉,甚至口中在顷刻之间也充满了血腥之气。他那唇角的周围顿时已经血肉模糊,他没有想到高焰竟然能下如此重的手。当他愤怒的想要爬起来的时候,甚至还想要阻止士兵的搜索。
高焰根本没想要估计什么,见状更是觉得手痒难耐,直接没有过多的言语,上前拉住他就是一阵左右开弓“噼里啪啦”声音刹时响彻了整间店铺之内。没数究竟打了多少,直到高焰都感觉手腕发酸开始,才将手上的巴掌停了下来。可当众人瞧着那名青衣男子的时候,那男子的两颊已经肿的如血色馒头一般,两边的脸上清晰可见深深的五指印痕。说是猪头也已经不为过了。
而此时,青衣男子好像还要支支吾吾的说些什么,可却因为高焰下手力道够狠,竟打的他牙齿都脱落了几颗,舌根也微微发肿,根本无法正常言语,所以众人也是听不清他究竟想要说些什么。
旁边的小门处悄悄的混进人群当中一个不起眼的身影,佯装害怕一般躲到了一旁。
高焰佯装未见到一样,淡淡一笑,看着大理寺卿,道:“大人,现在是不是可以搜了呢?”
大理寺卿见状,心中恐惧之感更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次他明显感觉是太子府在背后布的局,而太子的手下人好像就是在此时等着他。本来他就以谨小慎微的行事作风为先,这一回是他不禁挑唆,利欲熏心,也不知道这件事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但总好像是有人在背后操控,可这人究竟是太子府的人,还是其他人,当下他竟有些恍惚,但这人想要利用他这一点,倒是十分的可恨······他心中不禁有些懊悔,刚刚若是不进来,与高焰换个身份,这功劳无论如何都是由他一份的,可是他刚刚急于立功,邀功,一时情急便没有想得太多,如今,怕是后悔也没有用了,已经带人闯了进来,若是真的找不到那可东湖夜明珠,陛下那一关,他是说什么也过不去了。
情急之下,他猛然一声怒喝:“都是聋子不成吗?还不快去搜!”
这样的一声令下,怕是没有人不知道大理寺卿已经动怒;于是不肖多时,昌盛点当铺几乎所有的东西都被犯了出来。士兵们也不会错过这个绝佳立功请赏的机会,他们砸墙,推柜,翻箱比比皆是,尤其是那不间断发出的瓷器,玉器,陶器粉碎的声音,真是让人觉得是一场暴殄天物的洗礼。猛的搜了一阵,几乎已经将昌盛点当铺搜空,大到墙壁,器皿,小到饰品,物件,他们一个都没有放过。
高焰坐在一旁,很是惬意的喝着茶,他早已经听了王妃的吩咐行事,所以眼下并不急。
过了好半晌,只见一个士兵满头大汗的抱着一厚摞的本子走了出来,到了大理寺卿的身前,很是恭敬的回禀:“大人,属下等人没有找到大人口中所说的东湖夜明珠,只是找到了这些册子。”
大理寺卿可不管这些是什么东西,只是大手一挥:“一群没用的东西,再去给本官找,找不到都给我提着脑袋来见。”
这些不过是一些用来唬人的寻常账册,对于他们来说根本没什么用,青衣男子冷冷一笑;他以为店前掌柜处理的很干净,没有留下什么后患。可人算不如天算,这时自一旁小门处走出来一个士兵,样子倒是有些狼狈,面上甚至还有些焦灰的感觉,他走到大理寺卿身前,恭敬的施了一礼,随后道:“大人,刚刚小的在后面搜寻的时候发现那里好像在烧什么东西,小的上前查看,发现他们好像是什么重要之物,于是急忙救火,所幸被小的救下了一本,不知大人可有用?”
青衣男子大惊失色,眼神狠狠的瞪向了那店前掌柜所隐匿的位置。然而那店前掌柜也是被这样的阵仗吓住了,根本还闹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刚刚看到青衣男子的眼神后就去了后院烧毁了那些真的账册,而眼下,他们又找出来了一本,这让他很是不解。
高焰命人拿过了那士兵递上的账册,状若随意的翻开了其中的一夜,只见那账册之上详细的记载着什么时候,收了些什么东西,如何记账什么的,很是详细。青衣男子面露担忧,他一直看着高焰,一个字也不说,生怕他瞧出什么不该瞧的东西,甚至发现了什么点点的端倪。
高焰也是面露苦状,对于这些个数字的东西,他这个只懂武将之人怎么可能看的懂,心中不由得有些嗔怪‘王妃也是的,明明知道我看不懂,怎么还派我来干这样的事!’谁知道,他正想着,沃风就在一旁悠然而进,面上带着一种讥讽的笑意。
高焰一见他,就好似如临大赦一般,惊喜的高声道:“你可算来了,快来,瞧瞧这个东西,我是看不出这里面有什么蹊跷。”
大理寺卿心底一片阴寒,他当然知道高焰和沃风是谁,但是他却没有想到,这样的一件事情竟然连续惊动了沈为止身边的两大贴身护卫,他心下一惊,双眸不禁的落在了两人手中捧着的账册之上。心中狐疑,本想伸出手将账册拿在手里:“两位大人,不是要查东湖夜明珠的下落吗?怎么还对一个册子感兴趣了,要我说,还是快些寻找账册吧······”话还未说完,还没等手触碰到账册的时候,高焰就伸手将大理寺卿的手拍到了一旁。
大理寺卿面上冷凝,这下他算是知道自己真的落入了一场布局之中,看来这人是想利用他;但是现在来看,已经利用完了,且不需要他了,这就是所谓的过河拆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