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了,我怎么把这给忘了,那就把这里给切了……”说着剑锋慢慢下移,朝着男人某个重要的地方去了。
当不知道一个男人弱点的时候,也不必费其它心思了,要知道他身上有个现成的。
阿柿惊呼一声:“啊!你不是我家姑娘,你肯定是哪个女色·鬼夺了我家姑娘的身子。”
陈思深有同感,同时夹紧了大腿,如同青天白日见了鬼。
沈冷金被吵得头痛,转身看了一眼阿柿:“你先出去,太吵了。”
阿柿左看右看,不知道怎么办,看了看自己不算纤细的手臂,暗自衡量自己赤手空拳到底能不能打得过手持武器的女鬼。
“不出去就把嘴闭上,不要打扰我。”
阿柿犹豫好久,还是保持了沉默。
对方迟迟不答,沈冷金也没有耐心了,剑尖一挑,陈思的外裤立刻被划破了,露出白色的中衣,也将对方吓得连连后退。
阿柿被这场面惊得满脸通红,不知如何是好。
沈冷金也不问了,眼看第二剑就要落下,陈思眼泪鼻涕齐飞,大哭道:“姑奶奶我说我说。”
沈冷金面色平静地收回了长剑,看了他一眼:“早这样不就行了。”
陈思深深地看了一眼,满脸恐惧:“姑娘,小的也不知道您说的是哪一桩,不过老爷受伤的事情真的跟我没关系。不过前段时间我在春……嗯在酒楼认识了一个新朋友,他出手大方,常常跟我打听家里的事情,我就捡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说了,绝对不是什么秘密,姑娘饶命啊!”
“都说了些什么?”
陈思低声说:“沈家有几口人,做的什么生意,有哪些姻亲,平日里老爷和姑娘常去什么地方,这些只要用心打听都是就能知道的,算不得什么秘密,我……”
他越说,沈冷金脸色就越难看,哪里还敢再说下去了。
“前几天你陪老爷去西城办事,最后你建议走那条人迹罕至的小路,为什么?”
陈思张大了嘴巴,想了一会才道:“那几日常常陪老爷去那边看货,一连几晚回来都晚了,我就抱怨了几句,那位朋友就给我说了那边有条小道,能节省不少时间,我自己探过一次确实如他所说,我才大着胆子跟老爷提了这回事。”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陈思其实早就感觉到不对劲,他舍不得人家给的那点甜头,妄想赌一赌,实在算不上无辜。
而他所作所为表象上算不得大错,只是背后之人用心险恶,所图甚大,又岂是他可以窥见的。
隔天天亮,府里发生了两件事。
一是因为寒气侵袭,一家之主沈之垣沈老爷突然发热,病情看起来来势汹汹,二是沈家家仆姓陈的一家子因为儿子盗窃姑娘的财物,全家被撵了出去。
如今沈冷金满脸忧心地侍奉在沈之垣床前,已经差人去请徐大夫了,人应该在来的路上。
沈之垣面色通红、额头上出了一层细细的汗,沈冷金用蘸着温水的毛巾细心为他擦拭。
外头突然传来脚步声,沈冷金听到动静,急忙站起身出去迎接,想是徐大夫被请来了。
走到屋外,来人却不止徐大夫一人,那秦家父子赫然也在。
沈冷金看见二人,神色微暗。
秦祐步履匆匆走上前来,面带关切:“沈姑娘我父子二人原本是来辞行的,谁知道正好遇见府上的小厮来请大夫,才知道令尊居然病了,如今可好些了。”
沈冷金面色戚戚然,无视了秦祐冠冕堂皇的问候,直接看向徐大夫:“我阿爹昨夜突然发烧,如今还不省事,请徐大夫快些去看吧。”
徐大夫点头,径直进了屋。
秦祐被一个小姑娘落了脸面,心里不太舒服,却也不曾表现,瞟了一眼秦璋,让他不要光站着不动。
秦璋深吸一口气,做好了心理建设这才上前安慰沈冷金。
他面带微笑将早就练习了十几遍的话语一一说来,沈冷金只能看见对方开开合合的嘴唇,至于他具体说了什么,她一句都没听进去。
父子俩的把戏就那么明晃晃的,沈冷金只觉得有些可笑,只恨自己到今天才看清楚。
这世间有些劫难是躲不过去的,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去,好叫对方知道自己并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三人走进室内,徐大夫已经诊治完了,开了一副药低声道:“原本是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恰巧昨日着凉了,两厢赶在一起才看起来严重些,我开了一副药按时吃就行了。”
沈冷金点头,让人将徐大夫送了出去。
自己则坐在床头默默垂泪。
秦璋温声道:“沈姑娘何必伤心,大夫都说了没有大碍。”
沈冷金吸吸鼻子摇摇头:“我不过是自责,我阿爹便只有我这一个女儿,若是他出事了我也不活了。”
秦璋神情有些复杂,前一日她还盛气凌人气得人牙齿都要咬碎了,今天又一幅梨花带雨,脆弱不堪折的模样,叫人忍不住心生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