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着小奶龙的车驶入庄园大门时,天空突然散落漫天的彩色飘带,欢快的音乐响起,两边飘着五颜六色的气球,似在随着音乐跳舞。
小崽崽趴在车窗上,眼睛好奇的看着外面,车辆行驶得很缓慢,也让小崽崽看清了外面的场景。
“哇!”他发出一道奶呼呼的惊叹,清澈的眼眸里漾着笑容,“妈咪,好多气球,还有小奶龙的,跳跳车的也……”除了这些,凡是“热门”一点的动画片“人物”都出现在了道路两旁。
裴盛来跟宁慧心很用心,几乎把他们认为的,小崽崽会喜欢的东西都搬了过来。
“妈咪,窝想下车车。”小崽崽转过来,拉着郁龄的手指,撒着娇:“妈咪,一起想看球球好不好呀?”
郁龄还没说话,一旁的Carls伸手就将小崽崽抱了过来:“来舅舅抱,舅舅陪星崽下车玩。”
“星宝,要先去跟爷爷奶奶问好。”郁龄道。
小崽崽:“哦。”情绪低落了不少。
裴景行坐在副驾,闻言回头道:“没事,让星宝下去玩吧,也只有这个时候才有机会看看这边。车开进去了里面还有其他的。”
小崽崽的眼睛重新亮了起来,“妈咪?”
Carls:“郁小龄。”
郁龄看了Carls一眼,笑他:“你学星宝凑什么热闹。”嘴上虽然这样说,但还是同意Carls带小崽崽先下车。
Carls下车后,车内很快安静下来,周瑞眼观鼻鼻观心的开着车,就当没察觉到车里的气氛似的,车开得不疾不徐很是稳当。
“你紧张吗?”裴景行问。
他从副驾驶坐到了后排座,两人离的近,能轻易的感觉到郁龄的呼吸似乎急促了些。
郁龄笑了笑,“第一次见伯父伯母,说不紧张是骗人的。”如果对方只是普通人,她完全不用顾虑对方的态度,但对方是星宝的爷爷奶奶,她跟裴景行甚至有组建家庭的打算,就不知道老两口知道后会不会有想法。
“不用紧张,他们早就想见你了。”裴景行道:“你心里想的那些根本不会发生。”
郁龄侧眸:“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了?”说完又觉得好笑。
是的,她又不是灰姑娘,裴景行的父母更不可能当着她的面甩她一张支票说“你不适合嫁进裴家,离开我儿子”这些话。
她自信也会赚到不输于裴家的钱,一切结果,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几乎是郁龄的思考刚结束,车已经在停在了庄园的主楼。
这是一座欧式城堡建筑,外观上就给人一种神秘奢华之感。
裴景行介绍过庄园的建筑,一开始宁慧心想将这里做成中式园林,她受父母影响,更喜欢中式园林风。
不过他们很少过来住,庄园很多时候都托管给裴氏下面的机构用作会议或者团建之类。久而久之,已经成了半私人半营业的场地。
今天庄园里都是自家人,郁龄扶着裴景行的手缓缓下车,脚刚落地,抬眼就看到一男一女两个人站在城堡门口。
男人气质儒雅温和、女人笑容温暖、神态温婉,看向郁龄时,她脸上带着隐隐激动,要不是男人一直握着她的手,她恨不得立刻扑过来。
郁龄一眼认出两人是裴景行的父母,刚要开口,台阶上的女人笑着迎了出来。
还没走拢就开口道:“这就是小龄吧!我是望之的妈妈,哎哟老头子,你看我们裴望之现在开窍了啊,都下车了都还抓着小龄的手舍不得放。”
郁龄脸色一红,手飞快挣脱。
裴景行无奈的看了宁慧心一眼,低低的道:“妈。”
“啧。”宁慧心哼了一声,侧身将裴景行挤开,一把拉着郁龄的小手,很热情但尺度又拿捏得非常适度,她拉着郁龄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道:“小龄先跟伯母上楼,让老头子跟望之去厨房当监工,今年可是安排了许多的菜,保证你跟咱们星宝都喜欢……”
“伯母知道你学珠宝设计的,上次你设计的珠宝,望之她奶奶特别喜欢。我也搜集了许多好看的石头,你帮我掌掌眼,喜欢的话也挑一些戴着玩儿。”
“不用管他们,望之会安排好,今天我们就是玩儿……”
郁龄还担心裴景行父母会不喜欢她,或者使用豪门一贯的打压方式,不管对方怎样,先来个下马威什么的。
没想到裴景行的父母都这么随和,宁慧心就不说了,裴盛来虽然没说话,但眼神一直都很温和,同样都是总裁,顾廷宋跟他完全不能比。
宁慧心带着郁龄在楼上看“石头”时,裴盛来问了一声小崽崽的动向,就跟裴景行在厨房转悠起来。
菜单都是提起拟定好的,厨师请的是国宴大厨,两人说是当“监工”实际上无所事事。
转悠一圈跟厨师沟通好出餐安排后,裴盛来心血来潮的要去接小崽崽,他看了眼裴景行,缓缓道:“一起去?”
裴景行知道接小崽崽是一回事,裴盛来可能还有话对他讲,于是跟在他身后缓步向外面走。
父子俩走了一段距离后,裴盛来脚步渐渐放缓,道:“追到了?”他眼神直视前方,就跟天下所有普通的父子一样,神态温和的道:“婚姻是大事,虽然我们很想你追到星宝的妈妈,但更希望你不是因为她是星宝的妈妈才追的人。”
“不过……”裴盛来转眸,眼里带着些许笑意:“之前我们还有这种担心,今天见着人,觉得你小子眼光不错。”
先不说郁龄容貌一等一的好看,她神态端庄,眼神清正,创业之前也是很著名的珠宝设计师,是个很优秀的姑娘。
就算没有星宝这层关系在,也配得上他们家裴望之。
而且,他有眼睛,能看得出家里臭小子动了心。
那姑娘也不是不心动,只是小姑娘嘛,肯定会害羞一点。
“我跟她求婚了。”裴景行突然道。
裴盛来闻言,脚步一顿,他眉梢微微一挑,缓缓道:“是该这样的。”话里无不带着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