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若雨想也不想一口咬下去,下一刻,她只觉得一阵劲风。
那男人用妈妈的骨灰盒将她砸晕。
她醒来的时候,听说男人最后没碰她,估计是当时被咬得不举,但是,他用刀子划破了她的衣服,弄得她衣不蔽体,还在她的腰部用刀子做了一个标记。
据当时的探员分析,说这个男人应该年纪不大,或许应该说是个男生更贴切一些。
幸好他年纪不大,才没有对姚若雨做出真正的伤害,不过这个人心理极其变态甚至记仇,既然再姚若雨的身上做了标记,那意思就是,总有一天,他会回来将没做完的事情做完。
从那以后,她经常噩梦连连,总觉得那变态很快就要来报复她。
而且她也害怕王佳芸和姚敏儿,那时候,她才意识到或许那个男孩是认识她们的,所以自己出事,他们明明在外面却不声不响。
因此,姚若雨后来变得那么懦弱,有王佳芸的虐待,也有姚傅年的偏心,但未尝没有她对于那个变态永无止境的恐惧呢?
自从回忆起这件往事以后。
整整一个月,她噩梦连连,顾斐好像来看过几次,但每次她都昏昏沉沉,所以并没说上话。
奶奶每次过来,都会和她说顾斐的好话:“那孩子肯定心里是愧疚的,只是,他好面子,放不下身段给你道歉。”
姚若雨只是笑笑,连敷衍的话都不想说。
不过,幸好医生也说她神经衰弱,所以正好借此逃避所有人,无论是关心还是恶意。
她经常想到陆靖嘉,想念那段曾经被他呵护的日子。
为了报答他的好,她替他报仇,但是同样她答应过他,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寻死,要坚强地活下去。
“连死都不怕,你还怕活着?”陆靖嘉曾经这么对她说。
所以她遇到再难受的事情就想着,大不了一死,自己再努力试试。
就这么一步步到了今天。
但是,大概她最近真的运气极差,有的人有的事,不是你不反应就不会出现和发生的。
“你怎么回事?就不能消停点吗?”姚傅年一进病房就满脸的指责,姚若雨看了他一眼,心想,这个男人自己是个这么糟糕的人,有什么资格动不动就摆出一副卫道人的嘴脸呢?
所以,根本不打算理他:“董事长,我的家务事,就不必你操心。”
姚傅年脸色大变:“你怎么说话的?我可是你爸爸。”
“不,你不是,我的父亲来了应该先关心女儿的身体,而不是上来就指责,既然每次发生事情,你都觉得是我错了,那抱歉,我心情不好,如果你还呆下去,我恐怕会更忍不住去得罪顾家。你看,姚家必须要依靠顾家才能有今天,所以董事长三思。”
说完,姚若雨调了一个频道,开始看每天都用来打发时间的一部四百多集的台湾剧。
姚傅年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但是,保镖就站在旁边,他如果上去打姚若雨肯定会被拉住。
姚若雨也是这个想法,如果姚傅年再想在她面前摆谱,她就让保镖将他请出去。
这段时间,陈旧的疮疤被挑开后,她记起了许多往事,而在这里面,姚傅年冰冷厌恶的脸,和劈头盖脑的指责,竟然是出现得最多的,让她感觉彻底对这个男人绝望。
又觉得,为了这样的男人,她和妈妈受尽委屈过来那么多年,真是愚蠢透顶。
姚傅年又咆哮了两句,在姚若雨表情越来越不耐烦的时候,他很聪明地收住情绪,大步冲出去。
姚若雨觉得她经历了这许多事情后,仿佛看穿了世间的龌龊,姚傅年的每个行为,每种情绪,都带着强烈的目的性,只要冷静下来,其实也不难分辨,所以王佳芸一直能将他伺候得很好。
反而是真正爱着他的妈妈,却看不清他的真面目,傻傻的只懂得付出,却不知道哪种付出才能得他欢心。
她闭目,讽刺地笑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保镖过来很慎重地问:“夫人,您妹妹来了,想见见你。”
姚若雨嘴角再次勾起了一抹讽刺,还真是,姚家今天怎么回事?展开车轮战?
想了想,她其实也有一些事情想知道:“让她进来。”
姚敏儿进来的时候,手里捧着一捧花,却衬托得她比花还娇艳几分。
“二妹,你好点没有,我的天啊,你怎么竟然流产,我和爸爸听到都心疼坏了。”姚敏儿没什么诚意地说道,甚至眼底充满幸灾乐祸的神采,那个人还没动手,姚若雨的胎儿就保不住了,真是天意。
姚若雨淡淡地审视着姚敏儿,对于她的装模作样,已经没什么感觉,现在这个女人再也没有办法伤害到她。
因为自己在不断“升级”,而姚敏儿这么多年,却始终在原地踏步。
来来去去不过那几招。
“嗯,我流产了很不舒服,你对我真好这么关心我啊!这么早,你是来照顾我的吧?帮我倒杯水来,再削苹果给我好不好?”姚若雨柔弱地道。
姚敏儿立刻变了脸色,她四处望望,确定顾斐确实不在,就厉声道:“别得寸进尺,姚若雨。”
“好姐姐,你不装了啊。”姚若雨挑眉,眼底透出明媚的狠戾。
姚敏儿深吸一口气,控制住暴躁情绪,今天她来可是带着目的的,需要姚若雨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