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还是个教的老头儿。
难怪说话这么有蛊惑力了,相比起来沈栖梧作为赵慕的半个老师,就要差劲的多。
她可没能给赵慕洗脑成功。
老头儿对她挥了挥手,提着椅子和鱼竿很潇洒的上了马车,不一会就在夜色中消失了不见。
真是个有趣的老头儿。
扔了酒壶,沈栖梧又看了会月亮。
直到街市传来宵禁的锣鼓声,这才起身回了府中。
小院子里的灯火还亮着,看来是欢儿还在等她。
“这死丫头。”沈栖梧嘴里骂了一句,心里却说不出的温暖。
欢儿手肘撑着下巴,坐在石椅子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院子门口。
看到沈栖梧回来了,这才欣喜的站起身来。
“小姐,你回来了?”
“嗯。”沈栖梧应了一声,走到欢儿她身边时,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
“哎呀,小姐你干嘛?”欢儿疼的叫了出声,捂着脑门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沈栖梧。
沈栖梧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大晚上的还不睡觉在这儿瞎等什么,小姐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这么让人放心不下吗?”
欢儿看了沈栖梧一眼,委屈的说道:“前院的丫头说小姐你和老爷起了争执,一气之下跑了出去,我这不是担心小姐嘛。”
沈栖梧瞥了她一眼,哼哼唧唧的。
“嗯?”欢儿愣了一下,接着像只小狗一样嗅了嗅鼻子,怀疑的问道:“小姐,你喝酒了?”
沈栖梧皱了皱眉,抬起衣袖闻了闻,确实有股浓浓的酒味,难怪欢儿会想小狗一样在她身上猛嗅。
“哎呀,小姐干嘛又弹我?!”仿佛弹脑袋瓜子成了沈栖梧惩罚欢儿的唯一手段,只要沈栖梧不想讲理了,那么下一刻欢儿的脑门就会遭殃。
沈栖梧开口,“怎么,难道我连喝酒的权力都没有吗?”
欢儿想了想,捂着脑门生怕沈栖梧又袭击她,“小姐你不是说那酒就和白水没什么区别吗?怎么还喝了这么多?”
沈栖梧的脸微微一红,幸好是夜晚,看不清楚她的窘态。她觉得不能和欢儿谈下去了,酒精在催促她合眼了。
“好了好了,下次一定带上你。回房睡觉吧,我乏了。”沈栖梧打了个酒嗝,吐出一口酒气。
“老爷让我带话,明天让你进宫请安。”
“嗯?给谁平安?”关上门时,沈栖梧已经躺在了床上,欢儿还在门外。
“太后娘娘。”
“嗯。”沈栖梧不知道是听见了还是没有听见,鼻子里应了一声,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门外的欢儿摇了摇头,也回房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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